比如病院或者监狱，即便故意帮手，也不好预祝人家亲朋老友出事吧？
或者牛头马面也是意有所图的吧，这一趟倒是省去了于乐很多费事，服侍得也是殷勤备至。
于乐沉吟不语。
“五七”以后，幽灵通过鬼门关，走鬼域路，游鬼域水，观此岸花，过忘川河，入忘川乡，此为地府前六层。
马面游移着站住，“于大人一起安然。”
“艾玛，好吃！”这是牛头的声音，辣得呲呲啦啦的。
好吧，能够是我刚才盯得久了点？
哀思化为念力？
于乐倒是多虑了。
于乐嘴角抽抽着回到偏殿门口时，牛头马面还在耐烦地等待。
于乐下认识地摸向神令，却触到了一个小塑料袋。
“本日倒是不必两位帮衬。”于乐还真是想过了，父母安康无忧，祖父母则故去多年，仿佛还真的没甚么事儿。
“对对对，所谓趋热不如烧冷嘛！”牛头就坦诚得全无遮拦，听着倒像是打脸。
于乐斜睥着牛头，这大脑袋里也不满是肌肉嘛。
吵嘴无常名列十大阴帅，职位还在牛头马面之上。
“包在……”牛头有点刹车不及时，“啊？”
第七层为枉死城，收留阳寿未尽而非命者。
马面从速把牛头拉到了一边，再次恭敬地扣问于乐，“就教阳大人，可有亲朋故旧进入了这酆都城？”
于乐就有苦自知。
不过，阳间乃是天庭与地府的根本，特别是地府，财帛什物均是由阳间焚化而得的……
阴曹地府闯一遭，不但美满完成了任务，另有不测收成，于乐的表情很镇静，跟着牛头马面原路返回。
酆都城倒是阴曹地府的核心关键，幽灵要在这里接管审判，考查生前业报，依律送入六道循环。
“如此说来，有钱人家焚化大量香烛纸钱，在地府亦是有钱鬼？贫民死了，也只是个穷鬼？”于乐内心喟然一叹，这可比贵爵将相有种多了。
难堪癌都犯了啊。
前次“Biu―”的一声到了月桂树下，今次“Biu―”的一声进了地府，但是现在如何“Biu―”归去呢？
莫非都是分歧形状的能量，然后能量还能够物化？
牛头却还要往前走，“再送一送，再送一送！本日与于大人一见，实在是投缘得紧了！”
于乐顿时颇多感慨，牛头马面竟然也对哥尽是等候？
“阳大人放心！只要在酆都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没有我哥俩办不成的事儿！”牛头恍然大悟，当即拍着胸口包管，尽是地头蛇之豪放与自傲。
那边楚楚不幸之女鬼，明丽开阔之女鬼，仍旧倚门而立呢，只是未敢主动招揽这高朋。
马面含笑作揖，牛头就慢了半拍，貌似还在龇牙咧嘴地嚼。
上回没有吃完，还剩了三五条……
“两位对我，为何如此看重？”于乐实在也是心底不结壮。
“两位且留步，我叫于乐，有缘必定再见。”于乐拱手称谢并告别，顺手接过了马面一向拎在手上的马扎子。
此时离得北里已远，牛头还念念不忘地转头摆了摆手。楚楚不幸之女鬼娥眉微蹙，明丽开阔之女鬼倒是飞了个吻过来。
幸亏牛头的脑袋里固然多肉，却也能听出来马面的奉劝。
“必然极力而为！”马面寂然拱手。
牛头马面就齐齐作揖，“阳大人固然叮咛！”
于乐心有所感，一时候却也总结不出更多，有如一扇门半开半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