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那尸身粽子的血是否有毒,就凭这一插,老夫子也该魂弃世国了。吓得刀鱼和肥猫又是满地找下巴骨。
这如何过?不远处还跪着一只大粽子呢!肥猫刚踌躇了一下,就被刀鱼狠狠拍了一记脑袋。
哦哦!刀鱼扶着几近虚脱的露西;肥猫也闷哼一声,把银币塞进矢夫的裤兜,干脆咬咬牙背起这个老同窗、关头人物老夫子,紧跟着往前踱步。
不幸矢夫昨晚头上挨了一酒瓶,伤口包扎还未消痛,这边又吃一刀,的确雪上加霜。不过说也奇特,这股污血一经飙出,矢夫竟“哦”地缓出一口气来。再看头上,仿佛刚才另有一块饭桶在纱布下鼓囊着,现在倒消下很多。
刀鱼偷偷瞄了一眼,也看得毛骨悚然,带着肥猫一阵颤抖,惶恐不已。
谁都没想到,圆滚滚的肥猫,却具有世上最锋利、也最灵验的超等乌鸦嘴——被他冷不丁一问,世人又是一阵严峻。
刀鱼想上前扶起矢夫,又被露西伸手拦住,道声“慢!”只见那滩污血中,蚯蚓普通仿佛有只拇指长的蠕虫在扭动。
为何是鼻涕?
呼呼,因为鼻血早已流光。
“妈妈咪呀!这甚么东西啊……”
都说耳听为虚、目睹为实,这照片上的粽子还真不是刚才遇见的那一只!
肥猫躲在身后,都快吓出了翔。
现在就一个动机——逃命!
肥猫闻言,不免抱怨:“还让不让人活啦?还要走啊?这老夫子沙袋一样沉得要死啊!先把他弄醒行不?”
戈壁的那边
“快!撑不了多久,快!”
“上尸?蛊毒?甚么玩意?”刀鱼闻声美女口中话语,脱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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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上山轻易下山难。山间小道本就蜿蜒盘曲,不太好走,再加上一夜没合眼,赶过一场接一场惊悚严峻的奇遇,腿脚都已打飘。也是苦了刀鱼和肥猫这二位,全凭认识支撑着,借着路灯暗淡的光,跌跌撞撞,磕磕绊绊。这下山的路就更加狼狈不堪、险象环生。
“上尸蛊毒,”露西缩起银刃,与那串铜钱一道放入包中,淡淡地说道:“人有上中下三尸,易受蛊毒寄生。刚才你们的同窗应是中了上尸蛊毒。因为头上扎了绷带,才没看出来。但这蛊虫,喜吸人血精元,以后会越来越大。”
刀鱼则与露西一样,警戒地环顾四周。
劈面吹进一股湿答答的风,有些咸腥怪味,但此时现在,闻起来的确像天国里的花香,说不出的舒坦。
再看露西,玉腿峭立,上身前俯,娇喘不息。她的右手斜在腰后,攥着一把银刃——刃尖上还滴着乌紫色的黏液。
三个怠倦的身影,强打精力,穿越其间。
但是,这千难万险都熬过来了,面前却放着一道困难,大门当中拦着一只龇牙咧嘴的大狼狗。
是另一个戈壁
一旁的肥猫不干了,把重如泰山的矢夫往树丛里一抛,十万个不甘心,愤激道:“你们慢点!下山前先把老夫子弄醒!又不是猪八戒背媳妇,这死人一样沉,我背不动啦!”
冰冷潮湿的树丛中,矢夫闷哼一声,挣扎着站起家。两旁搀扶的,是他要好的同窗,刀鱼和肥猫。
或许人在惊骇时,各种潜能都会被激起出来。瘦骨嶙峋的刀鱼,平时半桶水都拎不起、也懒得拎,现在却咬牙切齿,搀扶着劳苦功高的美女驱魔人,在暗中的甬道中一溜小跑;膘肥体胖的肥猫,常日里也是贪吃懒做的主,现在竟也哼哧哼哧背着死沉的矢夫,紧随厥后,不敢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