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抬到庄里,好生救治!”老者不等说完,忙命人快马加鞭将伤者运归去,又狠狠怒斥了壮汉几句,坐上肩舆一起感喟返回了庄寨。壮汉挨了一通训,内心恼火,把手中的灯笼狠狠一挥,也号召世人撤了。
一步跨上劈面的石台,阙恨天强按心头窃喜,回身向背面连晃了三圈灯笼。随后,其他两位狱吏也都照着模样,提心吊胆地走过石桥。
石块的转动声,弓弩的射箭声,以及纷繁坠落至潭水中的水花声,在空荡荡的洞厅里反响,仿佛天国里传来的妖怪嚎叫。
就剩最后一名宓管营了。
欲人勿知
听刚才仆人所言,阿谁失落的工人是从这石门掉入,但为何呈现在山脚下的土丘旁?莫非,这此中有条通道?阙恨天转了转鼠眼,摇着灯笼,命两名狱吏下去摸索。
罢罢罢!老子先来!你们前面跟着。记着!一次一个,过桥时千万不能收回半点响声!过了桥后,以晃灯三圈为号!
阙恨天紧握腰刀,钢牙几近咬碎。他斜眼看了看其他三位狱吏,都已筛糠似的浑身颤栗。谁也不能必定,踏上的那条道就必然是精确的!
石门约有一人多高,上面刻着一对身披甲胄的力士,看着像神荼、郁垒二位门神。两名狱吏用力一推,“嘎登嘎登”石门启开,内里黑咕隆咚、沉寂无声。阙恨天见无异状,忙领着别的两名狱吏下至地沟,举起灯笼往内照探。只见内里沟沟坎坎,仿佛一座溶洞,有些处所还在滴着丝丝水滴。壮着胆量,世人举灯摸索前行,洞内孔道纵横,空中起伏不平,仿佛有些天然构成的石阶,回旋缭绕,越走越深,气温也越来越低。也不知转了几道弯,上高低下身在那边,手中的灯笼都换了根新蜡烛,仍未走到绝顶。
按我上朝律典,当中之道乃天子公用,别人万不成僭越。按“左文右武”的常理来看,我们右手边的这座石桥应为文臣之道,另一座是武官通行,正所谓“左文右武怜君荣,白铜碮上惭腐败”!我等皆是典狱官,当属武官……嗯,照此阐发,当中那座断不能走,应当走左手边的武官道。
不为别的,只为欧阳子的那句“以免挖出前朝旧坟”。
“慢着!”阙恨天冷冷地一抬手,固执地说道:“这不成能!三座石桥必然有一座能够安然通过!题目就在前面那四个字!”
就见两面山岩中“刷刷刷”一阵风响,数十只弩箭回声而出,直奔石桥射来!
修造陵墓,必先象天法地、寻龙点穴,前人对此尤其正视。因此蔡公生前就已拜托族人安排,就教风水先生,遴选身后之地。这龙湖一带,有位欧阳子,精通阴阳八卦、奇门遁甲之术,颇负盛名,因而蔡氏族人重金邀来龙珠岛勘察选穴。谁知欧阳子方才在岛上转了半圈,就已吓得面如金纸,连连推让想打退堂鼓。这好不轻易请来一名活神仙,岂有罢休之理?蔡家人苦苦挽留,又好酒好菜、馈金赠银,各式殷勤接待,终究撬开了欧阳子的尊口。
想到这里,阙恨天暴露一丝嘲笑。
不错!万马齐瘖!之前差拨阿谁短折鬼还没过桥就大喊大呼,并且别的两座用石头滚过也收回了很大的响声。莫非,诀窍在阿谁“瘖”字?
阙恨天咬咬牙,抽出腰刀,命世人当中职务最低、年纪最轻的一名差拨打头阵,上前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