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三步……垂垂走过十余步,未见任何非常,并且,透过雾气,已能模糊瞥见劈面的景象,仿佛有座高台,上面金晃晃、亮闪闪的堆满了各式珠宝!这名差拨见财颜开,心中一乐,都忘了惊骇,哈哈叫道:“快到啦弟兄们!要发大财啦!前面有好多金银珠——”
石门约有一人多高,上面刻着一对身披甲胄的力士,看着像神荼、郁垒二位门神。两名狱吏用力一推,“嘎登嘎登”石门启开,内里黑咕隆咚、沉寂无声。阙恨天见无异状,忙领着别的两名狱吏下至地沟,举起灯笼往内照探。只见内里沟沟坎坎,仿佛一座溶洞,有些处所还在滴着丝丝水滴。壮着胆量,世人举灯摸索前行,洞内孔道纵横,空中起伏不平,仿佛有些天然构成的石阶,回旋缭绕,越走越深,气温也越来越低。也不知转了几道弯,上高低下身在那边,手中的灯笼都换了根新蜡烛,仍未走到绝顶。
“快快!快抬到庄里,好生救治!”老者不等说完,忙命人快马加鞭将伤者运归去,又狠狠怒斥了壮汉几句,坐上肩舆一起感喟返回了庄寨。壮汉挨了一通训,内心恼火,把手中的灯笼狠狠一挥,也号召世人撤了。
遵循阙恨天的逻辑,天下万物,虽千姿百态,但万变不离其宗,总有一套颠扑不破的事理。
这边蔡家人从速募工采办,大兴土木,忙着给自家老爷修造坟场;那一边,阙恨天也是一刻不断,委派部下半夜紧盯这工地上的静态……您道他为何不去其他处所,却盯着这一片不放?
“快!备马!带四个弟兄!”
我就不信,这处所能有这么邪乎!
仰仗经历判定,三座石桥,只能挑选一条道,并且是左边那一条。
“两,两个时候……”壮汉面露怯色,看模样像个工头。
“少啰嗦!”阙恨天眼露凶光,心想已经走到这一步,岂有转头之理!又往前走了约有十余步,光影闲逛,面前呈现了并列的三座天生石桥。看那石桥,悬空飞架于一潭黑水之上,周边雾气环绕,看不清通往何方。桥面宽不过三尺,仿佛有层青黑的光釉,如同瓷玉,非常湿滑。
唉,你说这都快大功胜利了,放甚么屁呢?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如果刚才先用石头滚畴昔探探真假,也不至于让小差拨枉送了性命。宓管营缩回眼泪鼻涕,从一旁的空中捡了几块略圆的石块,二话不说往右手边的石桥上抛去。
这一幕,桥堍的各位都看得清清楚楚,也都快吓出了翔。特么不是“中间陛下走,两边爱卿行”吗?还甚么狗屁不通的“文攻武卫”,为何选了这条武官道,还是被射杀了?!
“大人!归去吧!”宓管营双手一摊,意义是:瞧,都没戏了。
其一,当初石翁仲的眸子为何动了动?答案是为了记录盗墓者的行迹。
“唉!这可如何是好?”老者手拄长杖,抖抖索索。正不知如何措置,俄然闻声不远处有人喊道:“在这里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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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恨天紧握腰刀,钢牙几近咬碎。他斜眼看了看其他三位狱吏,都已筛糠似的浑身颤栗。谁也不能必定,踏上的那条道就必然是精确的!
宓管营一起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竟也忘了惊骇,连手走到了石桥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