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卿大人来了。”
邹衍也从速回礼,应道,“荀祭酒客气了,这都是老夫分内之事。”
只见来人,四十多岁年纪,脸孔清俊,双目炯炯有神,一绺儿短须飘然在胸前,方步款款,出尘超脱,让人见之忘俗。
姜然四人也围了畴昔,见中间站着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正在那边款款而谈,四周这些个儒士们,个个毕恭毕敬,神态持重,面露崇拜之色。
他们的居处位于贤士府的东北角,昂首望去,能看到齐王宫的宫顶。
只听那人说道,“凡帝王之将兴也,天必先见祥乎下民。黄帝之时,天先见大螾大蝼。黄帝曰:‘土气胜!’土气胜,故其色尚黄,其事则土。及禹之时,天先见草木秋冬不杀。禹曰:‘木气胜!’木气胜,故其色尚青,其事则木。及汤之时,天先见金刃生于水。汤曰,‘金气胜!’金气胜,故其色尚白,其事则金。及文王之时,天先见火,赤鸟衔丹书集于周社。文王曰;‘火气胜!’火气胜,故其色尚赤,其事则火。代火者必将水,天且先见水气胜。水气胜,故其色尚黑,其事则水。人间万物,莫不归属五行,木克土,金克木,火克金,水克火,土克水……”
“荀子来了。”
李牧悄声问姜然道,“这位想必就是邹衍先生吧?”
四人到了稷放学宫门口,径直走了出来,只见内里热烈非常,人们三五成群,站在那边会商。有的人慷慨陈词,有的人面红耳赤,辩论不休。更有人说得口干舌燥,唾沫星子四溅。
此人来到荀况和邹衍面前,见礼道,“荀大人,邹大人。”
姜然拊掌大笑,“李小哥,公然是聪明过人,一语中的啊。”
姜然他们跟着欢迎的官员走了一进又一进,转了一弯又一弯,一刻钟才来到住处。
“临淄可比即墨强多了啊!”,姜陶不由感慨道,“之前感觉即墨就很大了,跟临淄一比,的确不值一提啊。”
卖力欢迎的官员将这些应征者安排到城内的贤士府中,等候齐王的召见。
姜然见两人的呆样,不由莞尔,说道,“走吧,两个傻小子,本日,就带你们去长长见地。”
赵良和姜陶,两人面面相觑,都不晓得稷放学宫是何物。
合法二人说话之际,又走过来一个老者,此人五十多岁年纪,长脸方腮,两颧隆起,卧蚕眉,丹凤眼,人字胡,长髯飘飘。
只见城中,垂柳画桥,云树绕堤,游蜂戏蝶,碧树银台,风帘翠幕,怒涛卷霜。
进了临淄城后,县丞将应征者带到衙署,将名单交到相干官员手中,并一一点名,查对无误后,就带着衙役们返回即墨去了。
四周的人纷繁向荀况打号召,荀况面带浅笑,向世人几次点头表示。
真是说不完的繁华,道不尽的风骚。
荀况径直走到邹衍面前,恭敬拱手见礼,说道,“邹子大人,有劳你本日来此讲学了。”
再看集市,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复道交窗,双阙连阁,南陌北堂,燕歌赵舞。
李牧听了,哈哈大笑,“这可不是皇宫,是让儒士们自在会商的处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里有甚么保卫?”
在贤士府中安设下来后,次日,闲来无事,姜然就带着赵良、姜陶、李牧几人光临淄城中明白齐国都城的风景。
世人一起上风餐露宿,一共走了三日,才算到了临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