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
苏幕:“……”
胭脂忙拉住他衣摆一角,急声道:“那大虫呢,我自个儿去摸?”
灰色衣帽极大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暴露精美惨白的下巴和失了赤色的薄唇,浑身高低都透着一股阴气森森,叫人忍不住侧目。
胭脂心中迷惑,细细打量了面前此人,面皮极其精美都雅,很有几分阴柔之美,只是神采过分惨白,像是刚从坟地里方才挖出来的死人。
胭脂见状起家将兔儿放到床榻一旁,一点没客气伸脱手去拿过了荷包。
她脚步微微一顿,直觉身后被人盯上了,模糊约约一股森然冷意袭上心头,那感受就仿佛走在平坦空中上,却俄然从地里伸出了一只干枯的手,死死抓住脚踝,惊悚而又瘆人。
天气已褪去了灰蒙,微微亮敞了起来,街上三三两两的过路行人,街边贩夫皆摆摊而出筹办一日的谋生,早点铺子前排起了长龙,远处面摊坐满了夫役货郎,白烟袅袅,早间书堂的孩童朗郎读书声,声声入耳,一派朝气勃勃的好气象。
那人行色仓促,半晌间便与胭脂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