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忙要挣开苏幕往里头去,可这般软弱有力的兔儿劲那够苏幕看,便是没病没痛也一定抵得过他的力量。
没过一会儿,孙婆子便带着几个端着衣物的丫环来到胭脂跟前,见胭脂这模样一时竟不知如何动手。
苏幕硬揽着她往前几步,拿起插在火里烧着的烙铁头,胭脂见状不成置信地看向他。
孙婆子见人不吃了, 忙叮咛丫环将桌案清算洁净。
胭脂垂下眼,喃喃道:“苏幕,你要如何样才肯放了他?”
苏幕拿了披风给胭脂披上,待穿戴划一了,便擒着她一起往外大步流星走去。
待马车一起颠簸,停在大牢门口,胭脂的不安才真真正正做了数。
里头鞭子又一阵阵的声响,顾云里忍不住疼叫出声,胭脂只觉心头戚戚然,他们两个和苏幕的确就是八字犯冲。
胭脂在榻上冻了半宿, 浑身都有些生硬, 早已感受不到疼了,只觉脑袋一阵阵的发晕,连苏幕甚么时候到她跟前都不晓得。
胭脂黛眉狠蹙,心中模糊透着几分不安。
阴暗潮湿的大牢,一间间木牢一排而去,每间木牢只余一个小窗,外头夜色微凉透了出去,更显孤寂冷僻。
一间间刑室排去,里头一阵阵抽打声,哀嚎告饶不断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