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过了好几日,苏幕都没有过来,胭脂心中更加没底,救顾云里的机遇越来越迷茫,几近看不到一丝但愿。
女儿家用的绫罗绸缎,胭脂水粉更不要提,塞了一屋又一屋,苏府幸亏多得是空屋子,不然以苏幕败家架式,势需求买上几间宅子,专门给胭脂摆物件。
见胭脂看着她敢问又不敢问的怯生生的模样,孙婆子便开口直接说道 :“女人别等了,早些安息罢,公子去了那位顾女人那处,这几日只怕顾不了这儿。”
孙婆子一向感觉胭脂过分硬气,向来都和苏幕对着干,也不会和顺小意地奉迎人,这般又如何勾得住公子的脚,这往别处踏也是不免的事。
日渐沉迷女色,为了伶人荒唐到大把撒银子,那花出去的银子只怕能填平了城西街那条河。
这般姿式实在含混,胭脂微微有些羞怯起来,手抵在他胸膛上,悄悄抬眼看向他,那眉梢隐显勾人媚色,又软软嫩嫩的模样,底子就是明里暗里地勾惹人。
屋里静了半响,胭脂轻掀视线看向孙婆子,面上神情莫测,柔滑的唇瓣轻启,缓缓开口道:“但是住在梧桐院的那位顾女人?”
兴高采烈玩了一阵子,便更加闷闷不乐起来,见了苏幕也不像昔日那般爱说话了,只是乖灵巧巧地窝在他怀里。
胭脂听了微微垂下眼睫,一言不发,脸上平安悄悄,没有一丝多余的神采,叫人看不出她心中在想甚么。
久而久之,胭脂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了,硬生生忍了下来,耐着性子服侍着,装得极其和顺小意,一副像是爱极了他的模样。
胭脂还是垂着眼默不出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她的话。
胭脂是完整在苏府乃至全部扬州都出了名,却不是唱戏短长,而是榻上工夫短长,勾得惯会做买卖,精于算计,做事只求好处的苏家至公子完整昏了头。
孙婆子天然不敢再多提,只是心中更加不幸起胭脂来,只怕公子爷心中已是不喜她。
问了外头的小厮,却如她所料,昨日一早就去了梧桐院里。
她闭了闭眼,强忍讨厌颤抖着吻上他的薄唇,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渐渐插进他的头发里,另一只手渐渐抚向他的后背部,含混挑逗,带着莫名意味极有耐烦的勾着。
苏幕看她时,她又会凑上来靠近他,这是眼里总有一些失落,那可儿疼的委曲模样,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也会让人想要摘下来哄她一哄。
女人,你可千万要长点心啊。”
他手上力道渐重,弄得她生疼。
苏幕又开端往正院踏,胭脂本来觉得他只是醉酒了才会这般发癫,却不想背面滴酒未沾,也是如许,像是要将她弄死在床榻上普通。
那夜过分惨烈,胭脂养了几日,才缓过劲来。
真不知他和顾梦里覆雨翻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卖力!
苏幕突然停了下来,压着她一动不动。
胭脂才渐渐复苏过来,他便是醉了酒,她也是打不过的,便渐渐放松了手上力道,只是实在受不了他的亲吻,忍不住避开了去。
孙婆子经验了二人, 一进里屋便见胭脂往这处看来, 一脸欣喜的模样, 可见得是本身后又垮了张小脸, 满目绝望。
就在胭脂被他如许严厉的模样弄得万分忐忑,眼眶将近润湿时。
胭脂心下一窒,泪意一下翻涌上来,死力压抑才没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