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冷眼看着她从面前走过,才渐渐走出来,几步跟上,往她身上狠踹了一脚。
胭脂闻言眨了眨眼,一副小媳妇模样,怯生生道:“这些太甜了,你每日吃这么多对牙不好。”说完便有些心虚,只怕今后连桂花糕都吃不起了。
午间,船埠搬货的三三两两坐在岸边用饭,见胭脂提了食盒过来, 皆晓得这是苏幕的娘子。
胭脂:“???”
胭脂微微侧耳听着,王婆那厢嘀嘀咕咕道:“这胭脂在外头找了个野男人,白日里都在船埠那处搬货,瞧着也没甚么本事,到时您赔几个钱就能悄悄松松打发掉。
胭脂想着便有些惭愧起来,苏幕真的很好养了,也不跟她挑嘴,还帮着做夫役补助家用,她却还是养不起,这般没用也真是开了眼界的。
胭脂见他一本端庄地用饭,只觉都雅地内心慌慌跳,便忍不住贴在他身边,只拿小眼儿一眼不错地望着他用饭。
苏幕一回身见到胭脂便放动手中的货,笑弯了眉眼往她这处走来。
马车里的赵老爷撩开车帘子,冲王婆扔了锭银子,催促道:“去罢。”
胭脂听后不言不语,全部身子微微一倾,直往脚下使力。
玉雕的人却来这处搬货已是希奇,又另有一个青涩软嫩的小娘子每日跟在背面嘘寒问暖哄着, 叫人如何还能记不住, 便纷繁对着苏幕调侃道:“苏幕, 你家娘子又给你送饭来了。”
王婆如何架得住这般力道,猛地往地上扑去,门牙都生生摔断了去,嘴里一时血流如注,在地上痛苦嗟叹起来。
苏幕见了便随口淡道:“不消管他,本身娶不到媳妇,便更加见不得伉俪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