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的寂静过后,胭脂感觉舒畅了很多,便按住他的手, 清了清嗓子,“好多了……”
胭脂只觉得他还在气头上,也不敢追上去多言,以他现在的性子,惹急了真说不准会做出甚么来。
“送归去……?”叶容言辞越显激讽,“东海的人既然不晓得甚么话该说,甚么话不该说,便该有个经验,要他们一只龙仔已让他们得了天大的便宜。”
叶容俄然翻身压了上来,似笑非笑道:“夫子好过分,明摆着的事还要与弟子辩论。”
叶容一把扯太小龙就往外走。
殊不知如此不幸模样,更招人欺负,她话都还未说完,就已被他以吻封口,手又被他按着转动不得,胭脂只觉他的呼吸烫得人受不住。
叶容听得出来才有鬼,另一只拎太小龙,便“嗖”得一下扔出极远,掉在花丛里滚了几滚,便没了动静。
叶容伸手让她脸悄悄捧起来,“夫子为何不睬人?”
胭脂下了床榻差点腿一软扑倒了床榻边上,水更加满了也不敢担搁,忙往隔壁屋里去。
胭脂臊得不可, 都不敢去看他, 他倒是更加镇静起来, 磨得她受不了。
胭脂上前抱住他的手,轻声细语道:“他年纪还小呢,想家会哭是普通的,今后就不会这般哭了……”
这一进屋里可不就是小龙哭了吗?
胭脂醒来只觉浑身酸疼, 她真是被叶容骗了, 低估了他的干劲, 起先倒是暖和的,到了背面就更加过分,还非要这类时候唤她夫子。
实在便是叶容承诺了她也没这么轻易下了他的床榻,穿衣的手都是颤巍巍的,又引得叶容抱着玩弄似的啃了一遍,才慢条斯理的替他穿衣。
窝在被窝里一抽一抽地哭得极其不幸,全部屋子都湿哒哒的,还在不间断的往外冒水。
“夫子甚么都记得,却不奉告身为弟子的我,又与我这般耳鬓斯磨,还说没有存着勾引的心机,只怕是早想着我,却说不出口便各式花心机地勾我,再半推半当场从了我……”叶容言辞骄易,叫着夫子,却半点没有恭敬,只拉长着调子用心戏弄道:“夫子可真是好算计……”
胭脂忙走近一看,怕是真的悲伤了,全部床榻都湿透了,只留了两只嫩生生的小龙角给她瞧。
胭脂被他说得抬不开端,既接不了话又收不回击,只能泪眼汪汪地小声求他,“别这么欺负我好不好……”
叶容伸手握住她的手,在手心悄悄把玩,看着她很有几分意味深长,“夫子这都以身教诲弟子了,如果不尊敬有加,岂不有违尊师之道?”
胭脂微微垂下眼, 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腰上的力道轻重适中,模糊有一股热流聚着, 酸疼渐渐被减缓。
胭脂谨慎翼翼在被窝里伸手按腰,抱着她的手渐渐下移, 替她悄悄揉按着。
胭脂忙将他从被窝里捞出来,抱在怀里哄着,却见叶容站在屋外神情莫测看着他手里的小龙,那模样像是已经忘了这是他本身从东海龙王那处“抱”来的龙孙。
叶容伸手将她圈进怀里,很有些心疼道:“嗓子都哑了,想不想喝水。”
她累得不想动,也不想理他。
胭脂听不下去了,哪有这般过后诸葛亮的,刚头求他时权作没闻声,现下倒来扮好人了。
胭脂又看向了花丛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去捡返来罢,她又不敢;可不捡返来罢,她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