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会有,而是不能有。
胭脂一怔,极其不解,“为甚么?”
三世历劫,虽有苦痛,吾心不悔。
叶容拿开她的手,在她面前渐渐蹲下,指腹在她脸颊上悄悄抹泪,心疼道:“说了不要将龙仔送归去,现下送走了,你又哭了。”
脑袋也一下开了窍般,想方设法奉迎胭脂,在她面前狠卖一阵萌,完整讨得了欢心,叶容便也没再赶它们走,由着它们赖在山头。
他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半晌没听到有效的,毕竟没耐住性子一脚将扭打成一团的七煞踢到路边,径直往山头走去。
胭脂心疼得不可,一时泪湿枕侧,幸亏连着几日叶容都在闭关,修身养性,没叫他瞧见。
胭脂忙心疼地亲亲他,以示安抚,却不知不觉间变成他亲她。
胭脂眼里微泛泪花,朝他阿谁方向走去,越走越快便变成跑,乌黑的发如丝丝飘起,胭脂色的裙摆层层叠叠如花瓣绽放,鞋面绣着的胭脂盒在花灯下折射出若隐若现的光芒。
胭脂便拿了个竹笼,将它们全数装了出来,背上时小脸一下煞白,差点压弯了背脊,“你们好沉呀!”
“滚蛋,我是老迈,我来讲!”
胭脂目瞪口呆,合着这还是连锁运营咧~
胭脂忙摇了摇背面的笼子,装起不幸,“那是七煞重,我对你日思夜想都没吃多少东西呢,你看我都瘦了……”
到了尘寰变撒了泼得玩,她最大,甚么都是她说了算,让她很有些乐不思蜀。
床榻上的人不知有没有闻声, 惨白的面庞浮起微小笑容, “那就好……”
七煞忙收紧肚皮,企图憋气减轻重量。
刚头说话的人闭目好久,再也未曾展开眼。
可苦了胭脂,心疼他吃了这么多的苦,现在又连着几日不见,便也顺着他。
胭脂支支吾吾说不出,总不能跟人说叶容老在榻上欺负她罢。
夏风悄悄拂过,街上琉璃华灯微微扭转,折射出五光十色的耀目光芒,衬得整条街若银河坠落,似脚踏星斗。
胭脂咬着牙,一步一个足迹,扛着笼子极有勇气地离家出走了。
举手投足风骚适意,手执火折子将一盏盏灯点起,华灯洒下的光落在他惑人的面庞上,越显温润如玉,眉宇渐显清穆风采,眼眸清澈洁净,隐透神仙禅意。
实在是连着两世,她的肚皮都没有动静,不由便有些思疑阴物是不是不能生?
谢远见他神态复苏了些, 轻声道:“是,春日来了,外头鸟儿多了很多, 停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断,非常热烈。”
“小阴物如何离家出走了?”
胭脂越近便越欢乐,一下扑向笑看着她的人,一个劲地往他怀里挤,“卿卿,卿卿~”
满街的华灯初上,是那日林中挂满的华灯,他一向想与她一起看,本日终究成了心愿。
扬州流言四起,有一个扛着笼子的女财主,那银子但是好骗得很,戏如果唱得好,就给你砸一筐银子。
胭脂不由低下头,喃喃道:“他说不能生,生出来会过给煞气,祸害人。”
叶容神采微微一变,伸手握住了她戳着本身肚皮的细白小指,踌躇半晌才慎重道,“我们不能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