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便被他从被窝里捞了出来,揉了揉她装睡的脸,“喝了药再睡。”
喜服花得心机多了, 重量天然就不轻, 胭脂动辄就要换一身, 累得只觉叶容还记取昔日各种,用心磨砺她,何如她是个窝囊废,只敢在内心小声嘀咕。
胭脂忙站起家解本身的衣带,又理所应本地去解他的,却不想他的耳朵竟出现淡粉色。
更别说九重天上的织女了, 本来一年就织一件绝品,现下接了帝仙结婚的喜服, 但是差点累得送了命,她是真没见过那家结婚要成整整一月的,一日还要换早中晚三件喜服, 不过织女是不敢怠慢的,每一件都花了大心血。
胭脂谨慎翼翼地哄着,那架式跟灌良家后辈酒普通。
胭脂恨得只咬牙,一点不能暴露马脚,好不轻易才弄到手的机遇,绝对不能等闲罢休,便扒着他的手,满眼无辜道:“我们本日衣裳都没有脱,为甚么要喝这个?”
叶容闻言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累不累?”
她本觉得他是真的不在乎要不要孩子,可有一回在尘寰听戏的时候,她看得极其出神,待回过神来去找他时,却发明他在外头拿着串糖葫芦去哄一个小萝卜头,那眼里的神情叫人看着便觉心伤。
却见他正看着本身的手解他的腰带,没了昔日那欺负人的干劲,只悄悄看着,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待碗见了底,胭脂才作罢,使了吃奶的劲才勉强扶起他踉踉跄跄往外走,叶容的脚步已经较着飘浮,端赖她撑着,重得胭脂上气不接下气,“卿卿,我们……回屋里生……生包子,可多了……有三只呢……”
结婚那日, 仙界的来了一大半, 流水席直摆到了山脚下, 隔壁几座山也摆满了。
几座山头的精怪们哭倒了一片又一片, 山里巷子汇成了小溪, 胭脂没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禁止了他移山。
胭脂心下一喜,又喝了一口,如法炮制地喂给他,这般没几下他就有些站不住脚了,微微倚在她身上,眼神迷蒙一片,“不要了。”
叶容闻言哭笑不得,伸手握住她的小指头,一口否了,“甚么三只不三只的,根都没扎稳,没有的事。”
这还由得了你?
叶容闻言轻笑出声,低下头来在她耳旁浅声道:“身上都是我的味道,还要抵赖。”
可他为人真的是呆板地一成稳定,认定了不能生便是不能生,即便有再多的变数,他也不会答应呈现。
胭脂内心慌慌的,一本端庄地将解酒汤放在桌案上,蹦跶到床榻旁,一脸灵巧,“卿卿,你醒了呀,我才给你喝了这么一点,你就睡了这么久,可把我无聊坏了。”
叶容神采当即就欠都雅了,将碗重重放在凳子上,“混闹,十几二十个,你身子……”
她悄悄找了好久的缺口,才揣摩出他酒量极差,远没有做苏幕的时候好,有一回儿吃了几颗酒心糖果就醉得失了昔日的腐败,说甚么就做甚么,好摆布得很。
胭脂忙扶着他靠在灶台旁,端起碗将里头还剩的大半往他嘴里送,故作委曲喃喃道:“卿卿,另有一点点,我特地给你酿的,你不喝完我会难过的。”
叫胭脂又心疼又难受,想着多生几个平摊也好,免得他每日还要苦心按捺体内的煞气。
叶容端着药轻声哄道:“给你加点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