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微微蹙起眉头,既然晓得了桂花糕的事,那信的事是不是也晓得了?可如果晓得了,丁楼烟这头又不成能没甚么表示,这不由叫她费解起来,也猜不出他让本身去的企图安在?
彼苍啊!大地啊!她这一世究竟造了甚么孽,真真是要疯颠了,这一个两个的是想活活把她逼死不成?!
胭脂:“……”
殊不知他们二人的行动,在旁人眼里看来更是藏了猫腻,丁楼烟心中已经认定了,便如何看都感觉二人不当。
那目光落在她身上,直让她感觉很奥妙,可说不出那边不对,只感觉被他这般看着,浑身都不安闲起来。
丁楼烟一见便感觉二人在做戏于她看,便嘲笑道:“别在我面前演了,你们暗里里不知滚了多少回了吧?”
屋里才一下子温馨下来,谢明升叫人让谢揽出去。
正想着,谢明升便从外头出去了,看了眼胭脂便目不斜视地往里去,胭脂瞧了还算对劲,总算是没再揣摩她是个甚么东西了,便微欠了身自顾自地扫地了。
刘嬷嬷在一旁急得直跳脚,劝这个劝阿谁都没用,直气得来拧胭脂腰间的细肉了,边拧还边谩骂道:“小骚蹄子,叫你勾引姑爷,不知轻重的玩意儿!”
丁楼烟当即就站了起来,怒道:“对我绝望,谢明升你抚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吗,你能做污糟事,我还不能说了吗?!”
谢揽引了胭脂进到正院里便退下了,胭脂看了眼院子,谢清侧的院子她是头一次来,倒是和别人一样洁净高雅。
里头半响没有动静,胭脂不由迷惑,便一手端着盛桂花糕的瓷盘,一手悄悄掀起珠帘走了出来,先往看里屋瞧了一圈,没瞧见人,回身看别处时,却一眼就瞥见谢清侧,他坐在里屋正劈面的桌案前,看着她正自酌自饮。
谢明升闻言就冷哼了一声,只拿眼睨着丁楼烟。
谢揽一时语塞,然她说得确切是对的,实在没甚么好回嘴的,便也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风一吹草便动, 这流言流言就到了丁楼烟的耳朵里, 她本就感觉谢明升对胭脂有所分歧,再加个刘嬷嬷在一旁矗个指头瞎指导迷津,胭脂能够说是更加一个头两个大了。
谢明升闻言不成置信地看向丁楼烟,“你一个王谢闺秀,如何说得出这类污糟话?……丁楼烟,你……实在太让我绝望!”
胭脂想到此心下便也安了,遂垂眼答道:“是。”
刘嬷嬷这又是在她耳边扇了甚么风,还能不能消停会儿了?!
这天日头恰好,胭脂正在院子里扫地,昂首便看着丁楼烟坐在屋里的窗边不发一言地盯着她看。
胭脂踏进几步,劈面吹来的穿堂风拂得她面前的珠帘子微微作响,胭脂的裙摆都被吹得飘荡起来,很有几分红仙登仙的味道。
谢明升常常都这般如有所思地看着胭脂, 不免会叫人想多了,谢府的下人又不是瞎的, 特别对这类事情极其灵敏, 加上先头珠徳儿的事不了了之, 这更让人感觉他们二人之间有猫腻。
这不有病吗,他如果连这都信了,还不得叫人笑掉了大牙!
谢揽不由想起这些日子,自家公子阿谁模样就后怕不已,他想了想还是开口提示道:“胭脂,一会儿可千万顺着公子,如果能够还是别和公子搭话,灵巧一些躲过了先。”
丁楼烟视若无睹,对谢揽微浅笑道:“原就承诺了的,本来筹算过会子送去,只是琐事太多一时给忘了。”又转头看向胭脂,冷着脸道:“将午间叮咛你做的桂花糕,送去给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