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羞愤难当之余又压不住心中蠢蠢欲动的动机,她气得浑身颤栗,竭力压着那种难以开口的感受,看着谢清侧怒不成遏,费尽了力量断断续续斥道:“孽障,你下……下了甚么!”
他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靠在桌案上,一眼不错地看着她,那眼神更加意味深长,涓滴不加粉饰的猖獗……
于她来讲,丢甚么都不能丢这簪子!
胭脂看着木簪落在地上直发怔,心中一时极其庞大,她当初也是这般,当着他的面就随便丢弃了这花木簪……现在却换成了他本身,这倒是让她尝到此中的难言滋味,不由心口微堵,也不知他当时是以如许的表情,来面对她如许的夫子?
谢清侧未听完便出声截了她的话,言辞之间很有几分轻浮,“你如果当这事没产生,那是不是在表示我该更进一步?”他将她压在门板上,紧贴着她意味深长嘲弄道:“嘴上没一句实话,欲拒还迎倒是妙手腕,本公子就依你!”
他微微松开了手后,胭脂却因为失了他的支撑几乎没站住脚,直靠着门板往下一滑才吃力站住,她才惊觉刚头都是因他抱着才没软倒的,这实在尴尬至极!她算个甚么夫子,竟因为弟子的厮磨而这般作态,的确太不知耻辱!
胭脂越挣扎他锢得越紧, 直到她快透不过气了, 他才渐渐停了下来,唇也渐渐分开了她的,只抵着她的额安稳气味, 胭脂被他的气味烫得受不住, 手抵在他胸膛,将他往外推。
胭脂眼睫狠狠一颤,忙按住他的手,靠在门板上蹙起眉头看向他,寂然道:“大房那边都晓得奴婢来了这里,公子还是顾及些本身的面子!”胭脂微顿了顿,语气凌厉暗含了一丝威胁,“奴婢来了这么久也该归去了,免得上头见怪下来不好交代。”
谢清侧神采更加莫测起来,他俯身在胭脂身边坐下,手撑在胭脂身侧看着她问道:“这宫里的秘酒滋味如何,你可猜出是甚么酒了吗?”
胭脂倒在地上难以按捺地微微挣扎起来,谢清侧看着她眼神更加暗淡起来,却还是站着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白搭力量,半响才开口道:“要我帮帮你吗?”
胭脂听在耳里更加尴尬起来,她刚头连腿都软了,这的确让她不敢再回想,心中的指责直压得她实在透不过气来。
谢清侧闻言眼神冷酷,看了她半晌后,像是晓得了此中的短长,渐渐松开了她。可他的手却微微抬起,取下她发间的木簪,顺手往里间丢去,那木簪穿过珠帘,收回清脆纤细的撞击声,一条珠帘悄悄闲逛,簪子落在了里间。
谢清侧见她站不稳,便又伸脱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头靠近她耳旁亲了亲她小巧软嫩的耳垂,声音都好似在酒水中浸过普通,染几分清润醉意,看着胭脂羞恼至极的纠结模样,用心戏弄道:“如何会站不稳呢?”
谢清侧看了她半晌,眼里带了些许不明意味,不过身子倒是不再如许压着她了,与她完整隔开了些间隔,手也渐渐松开了不再监禁着。
她实在弄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做派,当初便是与她做戏,也不过是拉拉手罢了,那像这般……
谢清侧抬眼淡淡看了她一眼,“不扎眼罢了。”便回身往里头走去,待到了珠帘前伸手撩开帘子时,才转头看向胭脂,非常意味深长道:“你如果舍不得能够再捡归去,就怕你……走不动。”说完便不再理睬她,提动手中的酒壶慢悠悠往里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