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侧可真是个不好服侍的,这折磨人的体例直叫她生不如死,研墨这般古板有趣的活儿她是真的不想干了,她甘愿去大房当粗使丫环,也不肯意一天到晚研墨!
胭脂闻言心下一颤, 如何……如何还找她了!他才养了没多久就能找人费事了?
谢揽来叫时,胭脂就装出一帮手都快断了的模样,扒着门作凄楚状哀嚎着去不了,谢揽倒是信了忙去回谢清侧,胭脂等了会儿,见谢揽没再返来才松了口气,终究不消再对着谢清侧研墨了,她这几日做梦都在研墨,实在累极了。
待到她好不轻易将墨磨好,胭脂先揉了揉手脖子,才将墨锭放回磨床上。
胭脂赶紧垂眼安循分分地持续研墨,可没想到他竟让她研了整整半日,到了晚间,谢清侧才叫了停,而当时胭脂的右手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了。
胭脂每日都过得非常忧心, 他现下太衰弱了,仿佛悄悄一掌就能将他拍死了,是以她每日都是提着气谨慎翼翼去看他的, 恐怕动静太大就将他给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