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做了几个深呼吸微微陡峭下来,他渐渐端起一派严肃地做派,仿佛刚才华急废弛到快癫痫发作的人不是他普通,他一开口就是声如洪钟,震得人脑仁疼,“你一下来就在殿外跪着,所为何事?”
她堂堂一个阴物,竟然给个凡人一剑砍了脑袋,如杀鸡普通轻巧的踢下了地府,实在过分丢脸。
胭脂:“???”
阎王殿还是没变,那墨玉石面光滑如镜,丝丝阴凉从地下透上来,连判官站的位置也是一毫没变。
胭脂不由恼羞成怒到了顶点,直抓狂道:“我管他龙不龙子的,我不干啦,那些人这么用心叵测,我斗不过,你们那些个命薄没半点用,叫我如何办?!
这两厢一比武,那但是天雷勾地火,场面火爆得很,连阎王殿外的十根矗立入天的大石柱子都震塌了几根,倒下来的时候,愣是将全部阎王殿震了三震。
胭脂:“!!!”
“就是, 快快说来听一听!”
阎王爷说得好听,投了耗费道,还用得着他地府放过,这六界都完整没她这只阴物了。
阎王爷狠狠一噎,只气得头顶冒烟,一时竟是拿她毫无体例,又见胭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顿时暴怒,抄起案上的文房四宝就砸向了胭脂,“不知所谓的东西,龙子在人间如果有个甚么差池,龙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觉得你能跑得了?!”
胭脂:“……”
胭脂因谢清侧怨气深重,浑身的戾气恰好找到了宣泄点。
风从忘川河面上荡来,连带着忘川河中的腥臭味也劈面而来,他们二人做深呼吸状,吸进一大口气,然后一同微浅笑起,非常沉迷此中的模样。
“也不知被砍断头是甚么样的感受,哎, 你快来讲说呀, 说来让我们乐呵乐呵……”
胭脂连躲都懒得躲任给砸了个正着,直垂着眼充耳不闻。
血黄色的忘川河水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充满了爬动的虫蛇蚯螾,且越长越恶心了,这长相底子就是如何样能膈咽到人,它们就如何长……
幽灵能做鬼差,天然是鬼中之鬼,那一个个的怨气也是不小的,昔日里都还收敛着,现在突然放开,当然是收不住的。
胭脂:“!!!”
阎王爷默了半响,感觉此法可行,“忘川河确切波澜壮阔,是我们地府的为数未几的名胜古迹,你昔日来也没如何去那处瞧,本日便由我们带你一道去散散心罢。”
判官闻言慎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他感觉非常非常附和。
胭脂收回视野,垂眼看着墨玉石空中,上面倒映着她恍惚的模样,跟个被霜打的茄子普通,她默了半响才开口道:“这活我不接了,我要回乱葬岗了。”
胭脂一个没忍住又吐了,几乎晕厥而去,阎王和判官两人愣是一点事都没有,他们二人负手而立于忘川河旁,河中厉鬼嘶吼嚎叫,不断于耳。
胭脂:“…………”
这天上地下,没有一处的风景能比得上这条忘川河,这条河是多么的美,它孕育了多少赏识美的眼~”阎王看着忘川河伯情极其持重,目光里都模糊透出一丝感慨的泪光。
没瞥见我是如何下来的吗,那是给人家玩腻了踹下来的!
“就是, 我瞧着还不如投了牲口道来得痛快,起码不会打不过畜牲罢?”
胭脂不由看了看判官脚下,也没见他在地上标甚么,如何每次站得位置都一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