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听后不由翻了个白眼, 伸出兰花指,捏了颗瓜子顺手往下头一丢, 嗤之以鼻道:, “如果这美人作贱死他们的心肝儿, 看他们还敢不敢这般说。”
“这单娆确切殊色, 可这性子太不稳妥, 获咎的仇家太多,天然会惹到几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狠角儿,有如此了局也不敷为奇。”平话人竭力将场子拉返来, 台下却又道:
醉生正要答话, 楼下就传来一阵喧闹声,接着又是一阵惊呼声。
他有甚么事情这般急,非要和他祖父硬着来 !
不说还好,这一说曹班主就一脸感慨,起调儿赞叹道:“云里梦里……?好,好名字!好一个云里梦里都是你!”
“唉,确切可惜了……”
醉生一听就轻哼了声转转头,一脸地鄙夷。
胭脂是一点也听不下去了,他们爹爹的性子和这吃茶有个劳什子干系,如此生硬地套近乎,实在丢尽了雪梨园的脸面。
台下是鸦雀无声,平话人微微一笑,“你们说罢,老夫忍得住……”
二人这声音绝对是唱戏的好料子,有的一把好声腔儿。
胭脂耳里俄然‘嗡’地一声听不清了周遭的声响,平话人的感喟感慨、茶社里的窃保私语、街上的呼喊喧闹,一下子皆被隔断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