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班主两眼一翻,一副将近气到归西的模样,半响才缓过干劲,冲着一旁站着看戏的,尖厉怒叫道:“去,把她给我关柴房去,先饿她个三天三夜,谁如勇敢送饭去,我就要了谁的命儿!”
胭脂看着长街,又抬眼看了看日头,“走罢,时候也差未几了。”
胭脂一起而去到了西长街旁的酒坊 ,一出来便直接上了二楼,几日前买下的美人早就站在这处等胭脂了。
胭脂趁着曹班主冲过来的工夫,猛地拔光鸳鸯身上的最后一缕毛,抬手往水池里就是一甩,半晌后,又忍不住哭出了声,胸口直堵着透不上气来。
这劫好避得很,十五那日别让顾梦里出门便是,只是这劫胭脂誓需求扼杀在摇篮里的,不然断了这一次见面,今后又猝不及防来了一出,岂不是白搭力量。
直比及中午,顾梦里才提着木篮子从里头开了门踏出来。
顾梦里关上木门,回身就瞧见了胭脂往这处走来,她微愣了愣,半晌后,又落落风雅地冲胭脂一笑,浅声问好道:“胭脂女人早呀,好生巧竟在我家这头赶上了,要不要进里头坐一坐?”
胭脂想到此都站不住脚,直靠着门板滑坐在地,眼眶里的泪水又淌了下来,一时悲从中来哽咽出声,心都搅成一片生疼,疼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