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着的议事厅大门嚯的一声被翻开,自屋外挥洒过来的阳光一时候刺的完颜洪烈有些睁不开眼睛,但那已经汇成风暴的声音却清清楚楚一字不漏的传入了完颜洪烈的耳中。
细心查抄了函件,见函件被封泥封死,没有拆开过的陈迹,没有避讳这侍卫,李志常扯开信奉,翻开函件。
天气已经是蒙蒙亮,内城的议事厅内,完颜洪烈悄悄的坐于中心,面色青紫,双眼红肿,头发狼藉,双目无神,低垂着头就坐在那边,浑身披发着一股死寂的气味。
完颜洪烈这般说着,摆了摆手,让那偏将退下。
“报!”一个偏将俄然突入,单膝跪在完颜洪烈的面前,低头沉声道,“卫将军伤势太重,已经去了!”
门外的声音仍在呼喊个不断,门内的金兵确是已经明白完颜洪烈将要做甚么,想要做甚么,手中的兵器纷繁滑落,似是在为完颜洪烈送行。
内城以外,汉军阵中,李志常看着面前顾源的亲兵侍卫,自其手中接过了一封函件。
砰砰砰
听着这声音,完颜洪烈的眼神中垂垂呈现一丝光彩!
“开城门!”
“志源,师叔所求确切不该,只是师叔愧对我那徒儿杨康一家,现在他来求我,我我我”,看着惭愧、无法又隐含泪光的丘处机,顾源一时沉默,谁不晓得丘处机仇恨如仇,眼中揉不得沙子,谁能想到丘处机竟然还会有这一面。
此时,郑州城内城当中,金兵各各红肿着双眼,即使绝望的气味已经满盈开来,但死守在这里的金兵都是完颜洪烈嫡派中的嫡派,尽皆手持弓弩兵器,停止着最后的反击。
帅帐以外,三丈以内空无一人,帅帐以内,独一两人,一个是身披铁架,腰挂长剑,英姿不凡的汉王顾源,另一个确是满面风尘,身穿道袍的丘处机。
北地初定!
读着读着,李志常的脸上忽的时红时白,很久,李志常放下了手中的信,取出火折子,引火将整封信连同信奉烧的一干二净,完整化成了灰烬,这才对着那侍卫说:“你归去复命吧!”
“吱――”
“报!”
蒲月二十,金国大将徒单思忠于许昌被汉军包抄,兵败他杀。
蒲月十五,汉军兵不血刃拿下开封,随即,兵分三路,赵大全带领五千马队衔尾追击金宣宗,这赵大全恰是当日率先登上虎牢关之人,自顾源将之就回后,在军中屡立军功,现在已是游骑将军。李志常带领两万人马自开封向许昌进发,策应临时困于许昌的何进一部,顾源亲率残剩三万兵马坐镇开封。
完颜洪烈仿佛是听到了甚么动静,却听不逼真,只要断断续续的“自缚”、“活路”等几个字飘入了他耳中。
城门大开,门外的呼喊为之一停,无数的汉军持动手中兵刃突入内城当中,当然,没有人会健忘将完颜洪烈捆缚住。
内城的防备,与外城比拟,底子不成同日而语,现在只是没有正式开端打击,一旦开端打击,即使不利用火炮,内城也没法死守半日。
绳索与兵刃之下,金兵一个个眼睁睁的看着完颜洪烈被带离,对于他们来讲,这或许就是此生最后一面!
“完颜洪烈,只要你自缚双手请降,我情愿给你内里的兄弟一条活路!”
“王爷,您要抖擞啊,想想王妃另有小王爷,您若再如许下去,他们”,“他们大抵已经不在了!”没有等这参将说完,完颜洪烈接着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