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以外,一阵阵呼喊声此起彼伏,全部内城顿时一阵骚动,身处内城的金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不出声。只是那股子绝望的气味仿佛俄然之间消逝了很多。
内城以外,汉军阵中,李志常看着面前顾源的亲兵侍卫,自其手中接过了一封函件。
“志源,师叔所求确切不该,只是师叔愧对我那徒儿杨康一家,现在他来求我,我我我”,看着惭愧、无法又隐含泪光的丘处机,顾源一时沉默,谁不晓得丘处机仇恨如仇,眼中揉不得沙子,谁能想到丘处机竟然还会有这一面。
完颜洪烈仿佛是听到了甚么动静,却听不逼真,只要断断续续的“自缚”、“活路”等几个字飘入了他耳中。
“报!”一个偏将俄然突入,单膝跪在完颜洪烈的面前,低头沉声道,“卫将军伤势太重,已经去了!”
“完颜洪烈,只要你自缚双手请降,我情愿给你内里的兄弟一条活路!”
城门大开,门外的呼喊为之一停,无数的汉军持动手中兵刃突入内城当中,当然,没有人会健忘将完颜洪烈捆缚住。
这位卫将军灭亡的动静仿佛让完颜洪烈有些震惊,低垂着的头渐渐抬起,“死了吗?”这句话既像是在问这偏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早走一步也好,好歹另有个收尸的!”
蒲月十五,汉军兵不血刃拿下开封,随即,兵分三路,赵大全带领五千马队衔尾追击金宣宗,这赵大全恰是当日率先登上虎牢关之人,自顾源将之就回后,在军中屡立军功,现在已是游骑将军。李志常带领两万人马自开封向许昌进发,策应临时困于许昌的何进一部,顾源亲率残剩三万兵马坐镇开封。
门外的声音仍在呼喊个不断,门内的金兵确是已经明白完颜洪烈将要做甚么,想要做甚么,手中的兵器纷繁滑落,似是在为完颜洪烈送行。
蒲月十五,赵大全追击金宣宗终困于粮草不敷无果而返,金国残部进入归德。
那偏将似是没有看到普通,仍单膝跪着,待到完颜洪烈将眼神投向他时,这参将小声说道:“王爷,汉军包抄内城已经三个时候了!”
此时,郑州城内城当中,金兵各各红肿着双眼,即使绝望的气味已经满盈开来,但死守在这里的金兵都是完颜洪烈嫡派中的嫡派,尽皆手持弓弩兵器,停止着最后的反击。
哐哐哐
内城外的汉军呼喊的越来越激烈,一个两个的声音垂垂汇成一处,顿时,声音震天,全部内城都淹没在了这场呼喊当中。
内城城门处,完颜洪烈看了看围过来的金兵,仿佛是要将他们的音容边幅尽皆保存到心底,环顾一圈,完颜洪烈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旋又展开,长吸一口气,大声号令道。
帅帐以外,三丈以内空无一人,帅帐以内,独一两人,一个是身披铁架,腰挂长剑,英姿不凡的汉王顾源,另一个确是满面风尘,身穿道袍的丘处机。
天气已经是蒙蒙亮,内城的议事厅内,完颜洪烈悄悄的坐于中心,面色青紫,双眼红肿,头发狼藉,双目无神,低垂着头就坐在那边,浑身披发着一股死寂的气味。
李志常坐镇军中,时不时的看向城外帅帐的方向,眼神中竟然罕见的呈现了一丝焦炙。
细心查抄了函件,见函件被封泥封死,没有拆开过的陈迹,没有避讳这侍卫,李志常扯开信奉,翻开函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