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起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让清风顿时摆脱了窘境:“清风姐,费事你给我去拿一把刻刀、一把剪刀、一小盆火漆,再拿一些蔡侯纸来。”清风应了一声,转神走了出去。
元起将纸平铺在桌子上,然后用剪刀把纸剪成巴掌大小的一块,眨眼之间,一张纸就被他剪成了三十多张小块。这个天下的纸质地粗糙,色彩泛黄,普通人都不会采取如许的纸张来写字,一是因为纸的质地不好,二来也因为不易保存,轻易破坏。以是,这期间的纸,并没有获得遍及的利用。
元起帮父亲洗完了脚,又拿起一旁的毛巾把父亲的双脚擦干。以后换了一盆水,又端到母切身前,说道:“母亲,该您洗脚了。”母亲仓猝躲闪,口中说道:“不当不当,哪有男人给女人洗脚的?千万不成。”
“是。”元起承诺一声以后,悄悄推开了房门,走到房中,瞥见母亲母亲正在服侍父亲洗脚。元起哈腰行了一礼,说道:“父亲母亲安好。”以后走到床榻前,弯下腰来,伸手按住了母亲还伸在水盆中的一双素手,轻声说道:“母亲,让孩儿来。”
元起看准个机遇,一把抓住了母亲的双脚,然后抬开端看着母亲,一字一顿的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六合和双亲。更何况只是洗脚这件小事?”不等母亲答话,元鹰便笑了起来,赞道:“好一个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六合和双亲。”又转头对母亲说道:“夫人,我看,此事便依元起。”母亲闻言,也不在挣扎躲闪,只是双眼中噙满了亮晶晶的泪珠。
把剪好的纸块放到一边,元起一手拿起刻刀,一手拿起一片土香叶,然后用刻刀顺着土香叶的头绪,细心的把叶梗剔除了出来。然后放下刻刀,双手拿起土香叶,用力地揉搓,直到搓成细碎的叶末为止。以后捏起一撮叶末,放入一张先前剪好的小纸上,沿着小纸的一角,双手开端搓动起来,把小纸搓成圆筒状,把土香叶末严实的包裹在内里。最后,元起拿过火漆,在小纸上悄悄一点,让小纸粘合在一起,不至散开。
母亲怔了怔,随即展颜一笑:“哪有让孩儿给父亲洗脚的,你的那双手啊,是拿笔拿刀的,如何能拿洗脚水呢?还是我来。”元起也不说话,把母亲的双手从水盆里拿了出来,然后拉着母亲站了起来,又把母亲按坐在床榻上。以后重新弯下腰,当真给父亲洗起脚来。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清风又不由得有些遗憾,象二公子如许文武双全,才貌俱佳的少年郎,谁不喜好呢?嗯,我在想些甚么呢?真是羞死人了.
帮母亲洗完脚以后,元起站起家来,对父母说道:“父亲母亲,孩儿本日制作了一种烟卷,想明日拿到集市上去卖,也好补助家用。”元鹰惊奇的问道:“何谓烟卷?”元起想了想,换了一个轻易让人接管的说法:“就是熏香,只不过孩儿制作的熏香,不是放在香炉里燃的,而是燃起来以后,供人用嘴咀嚼的,如许一来,固然香气的范围缩小了很多,但是味道会更加直接,并且有着提神醒脑和规复体力的感化。”
昨晚这连续串的行动以后,元起转头问清风:“记着了么?”清风悄悄点点了头,说道:“很简朴,我全记着了。”元起的脸上暴露一丝光辉的笑容,又说道:“我再做几个,剩下的就由你来做,明天另有最后一道工序,到时候我们一起完成。”清风接口道:“剩下的就都让我来做,我能够的。”元起怔了怔,随即利落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