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开口辩白,可胸口的巨疼让她开不了口。
“嫔妾说的事,是和怜婕妤小产有关。”江宓撩起裙裾,缓缓跪在地上,她的声音不疾不徐,似是在说一件极平平的事,“昔日怜婕妤小产,并非静嫔所为,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怜婕妤竟为了一己私欲,狠心殛毙本身的亲生骨肉,来谗谄恰是盛宠的懿妃娘娘。”
听到这里,贤贵妃心底嗤笑一声,真是个蠢货,不提伯远侯还好,只怕此次伯远侯府也要一并遭殃了。(未完待续。)
“草菅性命,凌辱宫妃,暗害皇嗣,构陷妃嫔,惑于巫蛊。贱人,你究竟有几条命!”
“宣出去。”
盛寒安不顾胸口的疼痛,仓猝趴在地上告饶:“陛下饶命,求陛下看在臣妾祖父的份上饶了臣妾吧!臣妾今后再也不敢了。”
“怜婕妤抓了珧芷的家人,如果她不从,她一家人的性命都不保。”
“把你晓得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贤贵妃冷声道。
惜容跪在地上,瑟瑟抖:“怜婕妤一贯妒忌静嫔得陛下宠嬖,用催情香怀了子嗣后被贬为嫔,怜婕妤将此事皆算在了静嫔的头上,她让奴婢去找太病院的常大人,是常大人从宫外购买的麝香,怜婕妤威胁静嫔小主身边服侍的珧芷姑姑,让她谗谄静嫔。那几日静嫔一向在低咳,怜婕妤查到附子有毒,但却能医治风寒逆咳。是以珧芷姑姑去司药司以静嫔的名义领附子,哪怕没有太病院开的方剂,司药司也没有思疑就给了珧芷。”
盛寒放心中一阵莫名的镇静,江宓来做甚么?莫非她现了甚么事?不,不成能,常同甫回青州丁忧,已经走了三四个月了,山高水远,任她如何查,手也伸不了那么长吧!想到这里,盛寒放心中的慌乱垂垂停歇了些,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她只要一提及未出世的孩儿,陛下就会心软,这是乞颜苏代欠她的!欠她孩儿一条命!
荣秉烨的面上像结了层霜,眸中的冷意似数九寒冬的冰雪,“你可有证据?”
“让她出去。? ?? ”
一向跪在地上的常同甫终究面如死灰的开口了:“怜婕妤让臣弄了附子药渣在她喝剩的安胎药里,那日查到的药渣底子不敷以让一个妊妇小产,真正让怜婕妤小产的,是她本身用的麝香。”
江宓款款从殿外走了出去,低眉施礼:“嫔妾拜见陛下、贵妃娘娘、婕妤娘娘。”
“罪臣常同甫叩见陛下,众位娘娘小主。”常同甫肥胖的脸上充满了沧桑,一道道四周如同填不平的沟壑,双眸浮泛,似一具行尸走肉。
“嫔妾带来人证已在殿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