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微微点头道:“是,嬷嬷人脉广,可知那日详情?”
殿内只要暮年一人服侍,剩下的宫人已经被她遣了出去,贤贵妃坐在罗汉床上,地上尽是狼籍,花瓶摆件的碎片,绣着繁复斑纹的地毯上还沾着些许茶叶。
“你都瞥见了?”就在她深思之际,耳边突然传来荣秉烨的声音。
苏代徐许走到他身前,替他捡起地上的折子,却不测瞥见折子上的内容,是敬国公的呈上来的,粗心是储君之位空悬,民气整天惶惑,还望陛下早日再立太子,此中说了二皇子身子孱羸,不敷以担当大统,五皇子年幼,唯有三皇子德才兼备,可委以重担,担当大楚千秋。
她将折子拾起放在了荣秉烨的手边,抿着唇如有所思,敬国公是贤贵妃的父亲,天然是为贤贵妃说话的,现在太子被废,盛家不成能无作为。
贤贵妃听了她的话,眉头舒展沉沉道:“这么说笙儿并非是一时忽视,而是有人指导着去了那边?”
“娘娘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麽?”孔嬷嬷尽是沟壑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神情,声音刺耳的仿佛黑夜的拉长嗓子啼叫的乌鸦。
胥珩撩着马车的帘子,神采模糊有些期盼的望着身后的宫门口,但是长长的宫道始终是一片寥寂,终是等不了了,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