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宓轻叹一声,眸中闪过一丝悲惨:“不知你是否晓得先皇后难产后,被正法的贞妃和惠昭仪?”
“再厥后,便查出了先皇后父兄贪墨一案,太后命令查抄先皇后母家,查抄纪府那日,先皇后正逢分娩,听了动静后便动了胎气。但是产婆却在先皇后身后,指证是贞妃和姐姐暗害了先皇后。”江宓说着情感突然冲动,浑身颤抖不已。
“先皇后难产是不测?”
江宓絮絮的说着陈年旧事,可苏代怔忪的听着,本来凝妃和庄妃曾是很要好的手帕交,可现在却形同陌路,庄妃乃至看都不肯看凝妃一眼,而江宓的姐姐惠昭仪,早已香消玉殒,魂归鬼域。
颐和宫在靠近宫后苑的东南侧,是一座不大的宫室,和未央宫比拟要小很多,可却胜在精美。
苏代微微点头,这仙客来真成心机,耽误花期只需冻一冻。
苏代缓缓走在青砖上,鼻尖轻嗅着从宫后苑传来的阵阵芳香,芬芳芳香直叫民气神怡然。穿过花香四溢的天井,便到了颐和宫正殿,殿前摆着几盆仙客来,正值花期,花开似锦,簇簇水红装点在翠绿的枝叶间,如一只只旋然欲飞舞的胡蝶,给这初春平增几分朝气。
“江苡是谁?”
江宓说完,苏代堕入沉默中,她向来不知另有这么段尘封的汗青,先皇后纪秋亦是璃宫里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上的,即使死了,在荣秉烨心中,只要纪秋亦是他的皇后,他的皇后也只能是纪秋亦,但是纪秋亦的死,却更像是不时候刻在提示他初即位时的无能为力,以是无人敢在他面前提及纪秋亦或是立后。
苏代接过字条,只见上头写了几行小字,粗心是说,有关江苡的事须亲身和她说,约她七今后在宫后苑的集福门后的第三处假山后相见。
她平了平本身的情感,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辩才又缓缓道:“厥后,陛下的集权一步步抓在手中,于武德五年,陛下下旨彻查先皇后父兄贪墨一案,为先皇后母家昭雪。”
“当年姐姐进宫,曾是那一批秀女中最得宠的,位份在两月内连晋三级,厥后怀上了皇嗣后,便被晋了昭仪,可不知为何,姐姐却不测小产了,孩子没了,姐姐的身子也大损了,再难有子嗣了。”江宓轻声的诉说着她姐姐的事,“再厥后,先皇后难产,搏命生下了汝宁帝姬后便薨了,陛下大怒,命令彻查,但是竟查到了姐姐和贞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