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析悄悄搭上她的手腕,斯须道:“与常日并无二致,只是臣有一事大胆想问娘娘。”
待扶析走出殿门,赛罕便开口问道:“娘娘,为何不让珧芷去司药司抓了药来吃,娘娘早些吃也可早日怀上小皇子啊。”
珧芷笑着接过方剂后道:“娘娘,奴婢这就去司药司。”
复兴身时,已是邻近傍晚,荣秉烨早已走了,而她不知何时被他抱到了床上,只留身侧微微的龙涎香的味道。
珧芷承诺了一声,去了外室一趟,复又归,服侍苏代换上湖蓝戗银米珠竹叶衣裙,苏代坐在螺钿镜前,端倪含笑,珧芷拿着象牙梳子替她梳发,笑道:“方才陛下走后,让司珍司送过来一支金累丝点翠凤凰展翅步摇。”言罢,拿起桌上的一只紫檀雕花盒,悄悄翻开,只见里头躺着一支灿烂的步摇,金累丝的工艺精美的做出一只凤凰展翅之态,而凤凰的羽翼则是点翠鸟的羽毛制成,栩栩如生,叫人爱不释手。
扶析俯身,悄悄嗅着枕上透出的香气,斯须才道:“回娘娘,这只枕头里是有一味麝香。若娘娘长年枕着这只枕头,只怕再难有孕。”
苏代微微沉吟,朗声喊住了珧芷,面上带了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不急,本宫自有效处。”
唤了小药童铺上笔墨,扶析低眉微微考虑,挥毫写下一张方剂,待墨汁风干后递给珧芷道:“就照这方剂去司药司抓些药煎来吃,如此一月,娘娘该当无事。”
珧芷已是了然笑了起来:“傻赛罕,娘娘是想替这火再添一把柴,叫它愈烧愈旺,最好能烧着燃烧之人才好!”
苏代笑道:“扶大人但说无妨。”
扶析领着随行的小药童行了一礼道:“臣辞职。”
苏代唇角含笑,手指悄悄摩挲着头下的枕头,上头绣着“莲生贵子”,淡淡的芳香自枕中传来,她不由悄悄阖上双眸,低眉轻嗅,面上带着盈盈含笑。
扶析沉吟半刻,才悠悠道:“臣想晓得娘娘的小日子可还普通麽?”
苏代微微点头:“先让他稍等,服侍本宫起家。”
赛罕、珧芷和苏代闻言皆是红了脸,半晌,珧芷才替苏代答道:“天然是普通的。”
扶析微微点头道:“回娘娘,臣方才闻到一阵轻微的麝香之味,原觉得是娘娘身上香囊里加了,可方才臣看过,发明香囊中的药材都非常平常,并无不当。”
苏代微微一笑,淡淡道:“免礼。”
苏代冷声道:“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