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嫔齐聚太液池旁的此涟水榭,环肥燕瘦,笑语盈盈,苏代悄悄地坐在桌边,唇角挂着三分客气的含笑,耳边尽是一众低位宫嫔的阿谀。盛寒安远远地瞧着众星捧月般的苏代,不由嗤笑一声。
凝妃笑道:“每年玉华台都会排些新舞,今夏来得迟了,跳舞却编排的更详确了。”说到这里,凝妃唇角含笑看向苏代,一脸担忧:“本年陛下被乃蛮部的政事拖着,避暑的时候倒比往年要推迟了些。不过毕竟是懿妃mm的母族,想来懿妃mm心中更是忧心。”
潋阳将发髻挽好,又从嫁妆中取出玉垂扇步摇,问道:“娘娘本日可要带这支步摇?”凝妃微微点头,又说道:“将陛下赏的鸽血红宝石耳坠取来。”潋阳取出耳坠帮凝妃戴上,笑道:“这对鸽血红宝石耳坠衬得娘娘肤白胜雪,与发髻间的玉垂扇步摇也是极相配的。”
贤贵妃笑道:“玉华台的太乐署新排了一支舞,明天本宫便邀了众姐妹前来抚玩。”
凝妃凤眸瞥了眼滢心,淡淡道:“手不矫捷要好好治治。都说十指连心,便叫那银针好好教教她端方。”话音刚落,不待滢心告饶,殿中的小寺人已将她拖了出去。
凝妃笑意不及眼底:“那便让她们先候着。”潋阳看了眼仍战战兢兢跪着的滢心,说道:“滢心做错了事,娘娘筹算如何罚她?”
苏代一怔,这件事是她第一次传闻,乃蛮部对乌珠尔沁起兵了?那父汗如何样了?
凝妃怔怔的盯着面前菱花镜,不冷不淡的声音里听不出情感:“本宫记得,栖鸾殿里的镜子是螺钿镜,上面雕着百鸟迎春,富丽秀美。”
滢心手微微一颤,不想却拽疼了凝妃,她仓猝跪下:“奴婢该死,求娘娘恕罪。”凝妃素手悄悄抚上尚未梳好的发髻,唇角牵出三分轻笑:“你们这些做主子的,做错事只会求主子饶了你们。如果本宫不饶了你们,倒像是本宫不近情面了。”言罢,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
贤贵妃暖和一笑:“mm们不必多礼,快起来吧。”说完眸光流转,却没瞧见凝妃的身影,遂微浅笑着问道:“如何不见凝妃mm?”
凝妃这话说的极成心机,苏代微微一笑:“姐姐记错了,我的母族是乌珠尔沁,倒不是那乃蛮部。”
凝妃微微一笑,素指悄悄抚上耳垂上的坠子。莫朱紫惊奇的说道:“凝妃娘娘的耳坠好生精美。”玉嫔抬眸一瞧,笑道:“那是天然,凝妃娘娘耳上的坠子但是缅甸进献的鸽血红宝石,全部璃宫只此一对,陛下道凝妃娘娘双耳形美,佩带鸽血红宝石耳坠更是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