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秉烨眸中仿佛润着一层意味不明的光:“朕觉得灼灼是朕的懿妃。”
凝妃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响在苏代耳畔,父汗曾茂发秉烨乞助,可他没有承诺?那乌珠尔沁如何是乃蛮部的敌手?
苏代目送着凝妃走后,遂对珧芷问道:“陛下现在那边?”珧芷正要答复,却闻声淑美人笑着说道:“陛下现在想来应当在文津殿措置政事呢。”
文津殿门没有关,只听内里传来荣秉烨的声音:“再过些光阴,倘若乌珠尔沁应允,朕便出兵。”几位辅政大臣齐声道:“陛下圣明。”
苏代眉心浅蹙,旋即舒平,唇角牵出三分含笑:“姐姐这是哪儿话,mm并未曾怪过姐姐。”
“臣等辞职。”
几位大臣一见苏代,忙躬身施礼:“臣拜见懿妃娘娘。”
“摆驾文津殿。”苏代面上不神采绪,淡淡开口道。
苏代哂然一笑,微微抽出被他牵着的手:“臣妾是陛下的懿妃,也是乌珠尔沁的公主。”她微微顿了顿,又道:“方才在文津殿外,臣妾听到陛下说的话了。陛下要乌珠尔沁做甚么让步?”
“臣妾不敢,陛下圣心独裁,臣妾并不敢有所质疑。”苏代垂眸,发髻间的步摇微微闲逛,上头的垂珠悄悄打在珠钗上,收回一阵声响。本日珧芷问她要戴哪支步摇,她笑着说日前陛下犒赏的金累丝嵌翡翠胡蝶步摇煞是都雅,上头的胡蝶静则详确灵动,动则微微颤抖,琮琮作响。而此时发髻间步摇收回的声音,她现在只觉刺耳。
珧芷看着仪舆上的苏代,低声道:“娘娘现在去文津殿,但是要问问陛下?”
心中有了隔阂,她便做不到将他如常相待,此前他明显晓得此事在本身心中的分量,却避而不谈,他但愿她是他的懿妃不过问此事,可她做不到,明知这事是个圈套,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出去。
荣秉烨脸上的笑容停下来,一双眸子通俗幽远:“灼灼是在诘责朕麽?”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听桓谙其说液华池的千瓣莲着花了,灼灼一会儿可愿去看看?”
荣秉烨见她发髻间的步摇,心中微微一动:“日前便感觉这支步摇与你极相配。”苏代闻言,只是垂眸,声音冷酷:“陛下政务繁忙,臣妾辞职。”
贤贵妃微微一笑:“本宫这便先行一步,众位mm不要见怪。”众嫔妃忙起家施礼,齐声道:“恭送贵妃娘娘。”
凝妃笑着微微点头,转而上了仪舆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