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玙唇角一丝含笑,眸中倒是难掩的宠溺,抬手悄悄抚摩着胥珩的头顶,“从崇文馆返来,便想着来瞧瞧你。”
“公子玙不必多礼。”苏代淡淡一笑。
苏代不忍再看他,微微抬眸,却见胥玙正看着本身,她对他微微一笑,他回以如暖风般的笑意,那神情似是在感激她没有将真相奉告胥珩。
施存忙摆了摆手道:“不敢不敢,这本就是臣之职。”
“许嬷嬷不过是个风寒,现在怎会这般?”苏代只觉如鲠在喉,张了张唇,毕竟还是问了出来。
“起吧。”苏代淡淡开口道。
胥玙唇角的含笑如荒漠上的最后一缕清风,吹拂后便杳然无踪,他眸中出现一丝苦涩,抿了抿薄唇,很久,才酸涩的开口:“是玙未能护珩儿全面,娘娘体贴珩儿,而玙亦有不对。”话音刚落,他便似撑不住普通,掩唇咳嗽,胥珩焦急的上前踮起脚替他轻拍后背,可他竟是愈咳愈烈,本来惨白的脸上尽是憋涨的通红。
那眸如星斗,笑如东风的少年,想来便是胥珩的哥哥胥玙了,玙,如玉般的少年。
过了好一阵子,胥玙才缓过来,神采尽是无法,“叫娘娘看笑话了。”
施存轻叹了口气:“芥蒂啊。”
思及初见胥珩之时,苏代眸中尽是不愉之色,冷哼一声,漫声道:“你是珩弟的兄长,却不能护他全面。本宫初见珩弟之时,他身上尽是伤痕,而你,竟是不知麽?”
元禄拿了牌子仓促拜别后,许嬷嬷硬是求着苏代去了正堂坐着,苏代没法只得依她。
“哥哥。”只听胥珩一声轻巧的喊声,将她从恍忽拉回实际,面色规复以往的淡然。
“臣施存拜见懿妃娘娘。”
元禄自院外出去,身后还跟着一个太医。
直至走至院中,才听施存抬高声音道:“实在许嬷嬷已经病入膏肓,臣也是回天乏术,娘娘和公子玙还是早做筹算吧。”
元禄将施存带到许嬷嬷的屋里,苏代放心不下便在外甲等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见施存徐行而出,拱手道:“启禀娘娘,许嬷嬷的病无甚大碍,微臣再开副方剂,好生疗养几日,便会逐步转好。”
未待苏代开口,便闻声一向在角落里的元宵不由急声辩驳,“之前的大人也是这么说的,可这都过了半个月了,嬷嬷的病也不见好转……”
胥玙眸色微微一怔,半晌才对施存道:“多谢施大人。”
在正堂坐了没多久,便见一个貌婉心娴的宫女自外头款款走进,她娉婷施礼后垂眸轻声道:“禀懿妃娘娘、公子珩,公子玙来了,正在外头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