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妃淡笑一声,懒懒开口道:“你说的这些本宫都晓得,你的体例到底是甚么?”
玉嫔闻言,讪讪道:“陛下喜好谁,那里是嫔妾能决定的。”
凝妃听了心烦,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也便是在旁的事上夺目!”
凝妃微微凝眸考虑了一会儿才道:“本来尚功局的司计?”
潋阳会心,提起裙摆蹑手蹑脚走至假山背面,不一会儿,只见假山背面走出两个浑身颤抖的人影,夜色中的二人身形尽显薄弱,此中一个被另一个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待甘浔秋走后,玉嫔才笑道:“如此,娘娘也可高枕无忧了。”
凝妃轻笑一声,才漫声道:“只可惜折了本宫在尚寝局的人,毕竟还是输了一筹,今后还要再种植亲信,又是一番波折。”言罢,便带着潋阳出了殿门。
凝妃瞧着莺常在,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你之前不是玉华台太乐署的舞姬?那你又是如何只晓得的这些?”韩小仪自打进了宫,仿佛和韩嫄并不热络,并未听闻任何人提及过二人的干系,更何况,连她都不晓得韩嫄和韩小仪的干系。
玉嫔陪着凝妃往外走,出了嘉阳帝姬的寝宫,只见天气黑的通透,晚风阵阵,星斗满天,凝妃摆了摆手,没有上仪舆,淡淡道:“你陪本宫逛逛吧。”玉嫔笑着应下了。
玉嫔笑着应下了:“是,倘若赵朱紫此次能一举得男,也算是了结娘娘一桩苦衷。”
未待她说完,凝妃蓦地按住了玉嫔的手,又回眸表示身后的潋阳敛了鼻息,喧闹的夜色中除了偶尔响起的鸟儿扑棱翅膀的声音,不远处的假山背面模糊传来两个决计压着的短促呼吸,玉嫔神采一变,只听凝妃已冷声道:“谁!现在出来,本宫饶你不死!”言罢,又向潋阳使了个眼色。
耳边传来玉嫔凉凉的笑声:“那方才我和凝妃娘娘说的话都叫你听去了?”
凝妃怔怔地看着掌心的合欢花,心中升腾起一丝缠绵,眸色也垂垂温和,未进宫前,她的小院子里便栽了一株合欢,那还是她娘亲在她五岁生辰时亲手莳植,每年夏天,一院子便落满了淡粉色的花朵,只是厥后娘亲便走了,合欢树也跟着继母进门便被砍了。
莺常在心中有些希冀:“嫔妾恰是这个意义。”
二人走着走着,只见前头的石子路旁栽了一株合欢树,如水的月色给这一树粉红更添美好。凝妃缓缓走至合欢树前,一朵合欢花摇扭捏摆的飘到她的掌心,淡粉色的花朵盛放在掌心,盈盈间好似一团随时会飘散的幻景。
“自打欣嫔走了以后,本宫身边也只剩你一个得力之人了。”凝妃款款而行,神采中透着些许怠倦。
玉嫔一怔,转眼便反应了过来:“娘娘是想奉告桓谙其此事幕后主使是甘浔秋?此事不当,甘浔秋虽贪财怯懦,但她也确切怕死,如果将她逼急了,难保她不会将娘娘供出来……”
一见到凝妃,二人皆双双跪下告饶,只听此中一个女子声音里尽是颤抖:“娘娘,嫔妾不是用心要偷听娘娘发言的,求娘娘饶了嫔妾。”
莺常在闻言,心中一喜,持续道:“娘娘可还记得一个月前被陛下罢免的韩嫄?”
凝妃一双尽是风情的丹凤眼睥晲着跪在地上的莺常在,声音里充满了凉薄:“你为安在这里?”
“娘娘好记性。韩嫄自打开罪了懿妃便被陛下罢免交由靳刑院发落,靳刑院罚她去冷宫服侍妃嫔,谁曾想,那韩嫄命数已尽,到了冷宫不久便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