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陛下便命令搜索全部司药司,在孙掌药的房中搜出了残剩的二两牵牛子。
“陛下说太子和太子妃恰是新婚燕尔,六宫之事比不上皇孙首要。”华清笑嘻嘻的说道。
她如有所思的瞧着盆中开得正盛辛夷花,此次锦嫔滑胎,像极了盛寒安小产那次,不管是从安胎药中找出了附子亦或是牵牛子的药渣,还是司药司的人出来左证,伎俩都如出一辙,看来凝妃才是这回争斗最大的赢家。
“是,奴婢这就去。”
桓谙其好茶,这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但是他也不是甚么茶都收的,普洱一贯是南华国进贡的,近两年南华国水患,送进大楚的普洱骤减,想来苏代的这份礼,他会很欢畅的收下。
“为何?”灵顺仪有甚么动机如许做,即使她猜想是被凝妃勒迫的,可万事也要说得通才是。
“贵妃娘娘如何病了?”苏代接过他手中的毛巾,轻柔的替他擦干长发。
“你可还记得你畴前宫里的宫女枫儿?”他出声问道。
他猛地转过身,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大掌紧紧地捏着她的手,她轻笑一声,只听啪的一声,她一手拍开他的手:“弄疼我了。”
“但是灵顺仪又为何自缢了?”她的手重拂过他的长发,放动手中的毛巾,拿起案几上的梳子,缓缓梳着他的发,“她揭露有功,按例当赏才是。”
“赏?她为虎作伥,朕还未治她的罪,她便已惧罪他杀了。”
闻声折颜的话,苏代的手微微顿了一顿,她眸光却没有任何颠簸,悄悄地凝睇着开得正盛的辛夷花,“去让华清探听探听,陛下今晚宿在那边?可曾召了人侍寝,如果没有,就说栖鸾殿已备好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