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走了,再也不会返来了。
苏代微弯唇角,发笑道:“如果皇子,如何还能标致?”
荣秉烨没有答复她的话,反而放动手中的书,缓缓走到她身后,表示折颜退下后,他便拿起嫁妆里的黛螺,神采当真的替她描眉。
苏代抬手摇了摇床边的铃铛,不一会儿,折颜便从门外走了出去。
“那里能呢!越近年关,要措置的事便积累如山。”
苏代点了点头道:“本日的政事未几?”
“那陛下如何另有空来看我了?到底国事首要。”苏代微浅笑道。
她轻嗅着他身上的苏合香,唇角的笑无法又落寞:“子玙,此生不能和你相携而老,是我没福分。”说完,她的双手悄悄抚上他的脸颊,手指缓缓在他的五官上摩挲,眼底的不舍和痴恋仿佛浓的化不开的水,她想要将他的眉眼深深印刻在她的心尖,她好怕,她好怕他走了今后,她就会垂垂不记得他的模样,想着想着,她只感觉心中一阵酸涩,唇齿间像是含了口冰水,酸疼的短长,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滴在地上,刹时了无陈迹,就像她和他的豪情,毕竟只是一阵浮尘。
她听完他的话,并没有他预感当中的欢乐,反而复又垂下了双眸,轻嘲的笑了笑:“子玙,你要归去了麽?”
她双眸尽是泪水,却还是含笑点了点头。
“已经巳时了。”他含笑望着她,“真是个懒猫。”
“他必定和他母妃一样聪明标致。”他笑着说道。
“我等了你三日,但是你动静也未曾让折颜传给我。”他眉梢微蹙,声音里仿佛润了层霜雪。
苏代回过了神,将手札扔进一旁燃烧的炭盆里,顿时一簇火苗腾地燃起,像是一头巨兽,将手札吞了个干清干净。
去岁的初雪,她对第一个动心的人完整死了心,再无初心。今岁的初雪,她落空了他,且再也不能转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