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从袖中取出一封手札递给苏代,笑着道:“漠北来的信。”
他发觉她哭了,悄悄将她转过身来,苗条略带茧子的手指和顺的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哭甚么?”
苏代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赛罕来信了?”她接过折颜手中的手札,展开一看,这封手札字里行间皆是赛罕在漠北的见闻,那边的民风和璃京有所分歧,因着邻近乃蛮部,以是地貌民风竟和乌珠尔沁有几分类似。不过这封手札固然只是讲了在漠北的见闻,但是苏代却发明赛罕字里行间中尽是对扶析的崇拜,乃至是赛罕本身都不晓得的倾慕。
荣秉烨轻声叹了口气,终是点了点头,柔声道:“好,明日朕就下旨召他返来。”
“去让华清探听一下,陛下今晚宿在哪个宫?”
苏代不由轻笑一声,缓缓放动手中的勺子,正色凝睇他的眸,“是我要他给我的,他也不过是受命行事罢了。”
“我那里晓得。”她有些不美意义的拭去眼角的泪痕,却被他一把拥入怀中,只听他低声喃喃道:“如果个皇子,朕就封他晋王,如果个帝姬,就封她为永安,永久长安。非论男女,朕都将钱塘分给他做封地,朕特许你在百年以后,随他去封地,不必留在宫中。”
“我没有哭,我那里哭了。”她低着头,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但是嘴上却不肯承认。
不知何时,屋外噼里啪啦下起了雨,雨点砸在地上,一股潮湿的气味从外头瞧瞧溜了出去。
“陛下明天没有翻牌子。”华清开口说道。
他眉眼间尽是宠溺的笑意,柔声道:“未央宫还破?那旁的妃嫔住的都是甚么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