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美人低着头双眸含泪,兀自低泣。
“我并没有夸你。”汝宁唇角扬起一丝耻笑,挖苦道:“不过你是该赧然,用这类手腕来吸引父皇的重视,实属轻贱。”
未几时,只见外头缓缓走进一列皇子帝姬,这不是苏代第一次见他们,倒是苏代第一次这般近间隔打量他们。
盛嫣然被人扶着下了仪舆,端方肃容,双手重端在身前,嘴角凝着得体的浅笑,荣笙上前握住她的手,二人被人领到祭奠的案几前。
贤贵妃微微点头,笑道:“喜上加喜,亲上加亲,说的不错。”
“汝宁!”
一时候,殿中世人忙起家施礼,荣秉烨蹙着眉道:“汝宁帝姬身边服侍的都是甚么人!竟是将这等肮脏的说话说给帝姬!看来汝宁宫里的人要好好清理一番了。”
祭礼结束后,只见文武百官对着荣笙和盛嫣然的方向跪下施礼,齐声道:“恭祝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殿下百年好合,皇孙早诞,大楚国运昌隆,举国康泰。”
庄妃体力早便耗尽了,闻声这话,也不推委,起家对着贤贵妃和盛嫣然屈膝行了一礼:“贵妃娘娘顾恤,臣妾先行辞职。”
倒是汝宁帝姬神采淡淡的瞧着坐在江宓动手边的路美人,路美人一阵赧然,只听汝宁帝姬朗声道:“她们皆说你长得像极了我的母后。”
几位皇子帝姬给盛嫣然行了礼,盛嫣然笑着给了每人一些小礼品,嘉阳帝姬一行完礼,便笑着扑到了凝妃的怀中撒娇。
凝妃微微挑眉,唇角勾了一抹含笑,毫不在乎的端起桌上的茶盏悄悄拨弄着杯盖。
“帝姬谬赞了,嫔妾实在赧然。”路美人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汝宁的视野。
跟着汝宁垂垂的逼近,路美人只感觉浑身发寒,面前的帝姬清楚只要十岁,可身上的气势竟是比成人还要震慑。
“定是来拜见长嫂的。”贤贵妃对着盛嫣然微微一笑,“让他们出去吧。”
贤贵妃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顿,却并没有起火,就在此时,只听盛嫣然抬眸浅笑道:“贵妃娘娘便是我的亲姑母,又是我夫家的婆母,我自小便和姑母靠近,姑母更是待我视如己出。现在我既已入了皇家玉碟,与姑母又更多了一层干系,喜上加喜,母妃,您说是不是?”言罢,她眸含笑意的望向贤贵妃。
只听殿门口传来一声厉喝,世人往外看去,只见荣秉烨已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到了关雎宫,六宫从一品以下的妃嫔皆膜拜拜见了太子妃,妃嫔垂垂坐定,盛嫣然悄悄礼了礼腰间的宫绦,款款坐在贤贵妃的动手边,苏代刚端起茶盏,只听凝妃微微一笑道:“这太子妃向来是璃宫里最高贵的人,位份乃是从一品,也幸亏贵妃娘娘是正一品,相称于侧后了,不然这刚才的施礼可如何论才好?”说完,凝妃兀自掩了唇吃吃的笑着,正一品又如何?侧后终归不是正后。
苏代站在祭台左边,淡淡凝睇着将来母范天下的女子,盛嫣然确切比魏姝更合适当太子妃,魏姝心机重,恐怕难以容人。
苏代眸色微微一顿,旋即缓缓放动手中的茶盏,朝盛嫣然望去,是她错了,她本来觉得盛嫣然是真正的大师闺秀,不工于心计,可先下看来,盛嫣然的城府不会比魏姝要浅,想到这里,她低眸轻笑,东宫将来只怕不会比璃宫承平了。
祭台左边立着后宫妃嫔和命妇,右边则是文武百官,二人站定后,只听寺人宣读圣旨,接着便是连续串的祭奠典礼,皆由身着暗红色长袍的祭司完成。除厄、消灾、赐福、祭歌吟唱与跳舞,两人站在祭台前,约一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