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秉烨笑着微微点头,悄悄握住了她的手,“好。”
从清心殿到宫后苑的间隔不算近,荣秉烨牵着苏代的手一起走到宫后苑。此前懿妃得宠的传言一时候不攻自破。
他唇角含笑的说道:“灼灼如何来了?”
苏代款款走进殿内,笑着盈盈行了一礼:“臣妾拜见陛下。”
提及赛罕,荣秉烨脸上的神采有些不天然,苏代假装没有瞥见普通,忽而拉着他的手停下,声音里有些撒娇的说道:“陛下,臣妾想将赛罕接返来,莫非陛下还仍然以为是臣妾害了乞颜嫔吗?”
折颜见他支支吾吾的,遂开口道:“你有甚么话说便是了。”
华清见她们二人竟是三言两语就要将此事推迟,仓猝道:“赛罕一贯心系娘娘,如何会不肯返来?”
清心殿前的青砖上被阳光覆了层薄薄的光辉,苏代扶着折颜的手缓缓从仪舆高低来,殿门前候着的还是是桓谙其的门徒,阿丑。阿丑并不丑,正相反,他生得比华清还要清秀。
“备仪舆。”
“陛下现在可忙?”苏代笑着问道。
苏代又拿起了书卷,强忍着笑:“嗯,只怕让她返来她还不肯呢。”
折颜笑了笑,嘲弄道:“哦,实在赛罕在掖庭宫过得还不错,不消做活,掖庭令每天都好好地供着她,哪儿就能艰苦了。”
“嗯?”
自打娜仁托娅被禁足后,苏代的日子安逸了很多。
苏代将食盒放在桌上,从里头端出一只青瓷小碗,笑盈盈的道:“臣妾听闻陛下这几日老是食之有趣,闲暇时便试着做了些蜜饯青梅,青梅生津,陛下可愿尝尝?”蜜饯青梅是折颜做的,她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折颜轻感喟一声:“宫中没有规定不准宫女和内侍对食①,如果赛罕也是情愿的,娘娘可情愿成人之美?”
过了好一会儿,华清才从外头返来,“娘娘,陛下此时正在清心殿。”
华清忙摆了摆手,笑嘻嘻的道:“主子这不是怕掖庭宫过得艰苦麽!”
华清欢乐的承诺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
荣秉烨的剑眉微蹙,沉声道:“乞颜嫔脾气娇蛮,朕没想到她竟会连本身的亲姐姐也能谗谄,灼灼,你可怨了朕?”说完,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
华清笑嘻嘻的抬高了声音:“折颜姐姐,娘娘迩来有何筹算?”
苏代强忍着浑身的不适,笑道:“臣妾不怨陛下。”
她双眸含笑的看向他,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些,“臣妾还记得初进宫时,对璃宫的统统都不熟谙,身边最靠近的人便是赛罕了。”
气候垂垂暖了起来,宫后苑的繁花已入了颓唐之势,百花的花瓣已不再是盛放之时的娇媚,最外一层的花瓣已是灰卷了,渐入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