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唤作沧鳞的男人赶快迎上前来,毕恭毕敬的接过段木涯手中的木盒递与皇甫谦。皇甫谦接过木盒,倒也没有翻开的意义,只是淡淡道:“劳离焰老弟如此操心,当真是折煞老朽了,过几日便是老朽寿诞之期,两位师侄无妨先到客房安息,我们他日再叙如何?”
两人见洛蔼发话,便拱手道:“全凭前辈安排。”
本来这仙蓬屿共分为前中后三院,前院以潮汐堂为主,呈正圆漫衍,取天元之意。中院与前院相连,以流波殿为中间,各房呈正方坐落,取地载之意。再前面便是仙蓬屿历代掌教地点的翻海殿了,翻海殿在后院深处,是仙蓬屿历代掌门静修的处所,各大长老亦是分家翻海殿摆布,故而这仙蓬屿的后院,甚少有弟子能够随便出入。
流波殿正中,有一须发尽白的老者端坐于此,只见那老者双目炯炯,两道白眉入鬓,一派慈爱之色,毫无修真前辈的严肃,倒是让人很有靠近之感。
子尧闻言也上前一步,回礼道:“这位师弟,我二人乃是蜀中玄火宫门下,本日是特地为皇甫前辈贺寿而来,还请两位师弟代为通传。”
段木涯见这道童的态度刹时变得谦恭了很多,也暗自慨叹师门不愧是修真第一大派,戋戋仙蓬屿的一个小弟子亦是非常尊崇,当真是与有荣焉。
两人御剑而下,正在仙蓬屿流派之处落定。两个身着淡蓝色道袍的小道童见有人来访,赶紧迎上前去,只是看上去神态甚是傲慢,微微欠身道:“两位师兄,但是来插手师尊寿辰大宴的?”
这千澜城乃是到仙蓬屿途中最后一个大城镇,两人一起上御剑而行倒是便利了很多,毕竟修真之人行事向来低调,没有了大城大镇,天然也就没了人潮堆积之地,两人亦是安闲了很多。特别是出海以后,两人更是全速进步,一天一夜后,那传闻中的仙岛仙蓬屿便近在面前了。
本来那被皇甫谦唤作是沧鳞的弟子全名叫做墨沧鳞,说到这墨沧鳞,亦是修真界近年来出现出的后起之秀,深得皇甫谦真传,只是洛蔼此言一出,倒叫皇甫谦神采一暗,缓缓道:“子尧师侄大才,自是不必多言,只是这段木涯段师侄,你又觉得如何呢师弟?”
待到世人一片赞叹之声落下,子尧赶快道:“前辈过誉了,这奇才一说长辈实在愧不敢当,我玄火宫藏龙卧虎,子尧微末道行实在是微不敷道,更不要说和乐笙师叔相提并论了。”说罢,子尧向着段木涯微微点了点头。
听罢陆离之言,两人天然是明白了陆离的意义,正所谓入乡顺俗,仙蓬屿千年巨派,天然是有很多端方,特别是翻海殿这等重地,想必是存在很多仙蓬屿的绝密才是。
洛蔼亦是笑道:“哈哈,如此便好,有甚么话我们还是先出来再说吧。陆离,你且先带着两位师兄前去安设好,稍等我自会引二位师侄去面见掌西席兄,不知二位师侄意下如何?”
皇甫谦既已发话,子尧与段木涯岂敢有不该之理,赶紧拱手道:“那长辈们便不在此叨扰前辈了。”说罢,那名唤沧鳞的弟子领着段木涯与子尧退出翻海殿,折回了前院潮汐堂的客房。
在洛蔼引领下,子尧与段木涯步入流波殿中。这流波殿与玄火宫焚天殿相较虽说少了几分气势,但在这海岛上倒是别有一番神韵。虽无雕梁画柱,但全部流波殿似是一块巨石而成,墙体与挑顶之间竟是毫无裂缝,如浑然天成普通,怎叫人不暗自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