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三生三世莲理枝（全集） > 第11章 亡人归来(5)
十五唤道，却被莲绛不耐烦地打断，“甚么阿鱼，没脑筋的人取的名字也这么刺耳。今后，你就叫小鱼儿。”
刀刃寸寸游走，令人痛不欲生，防风现在一心求死。
“清秀两个字都是汲引你了。”莲绛语气里透着抗议，“完整就不一样嘛！这么丑的女人，如何能够生下这么标致的男孩儿？”当然，这男孩儿比起他小时候，可差远了。
“我想将你的心挖出来，还给小鱼儿！”十五声音一顿，语气非常讨厌，“但是，你的心这么肮脏，连狗都嫌弃，小鱼儿如何会要！”
十五俄然收起匕首，在防风耳边笑道：“嘻嘻，防风啊，我如何会让你死？我会让你活着，让你的耳朵听到碧萝的惨叫，让你的眼睛看到她被挫骨扬灰，让你的心去感受她的痛！我要留着你的舌头，让你日夜痛苦悲鸣！”
哪知阿谁男孩儿俄然跳下来，抓住莲绛的袖子，镇静地问：“娘，你要去那里啊？”
防风悲惨地看着头顶女子，最后绝望地闭上眼睛。这一刻，他终究信赖了，八年前阿谁死去的女人返来了！
十五一怔，俄然想起那晚莲绛替她将防风抓返来的景象，一时不知如何回嘴。
“马惊了！”
一旁的冷走了过来，递上一把匕首。莲绛接过匕首，放在十五手内心。
“十五……”莲绛的声音悄悄传来，似有一丝担忧。
男孩转头看着十五，大喜道：“你是爹爹吗？爹爹！”
他手里捧着一束鲜红的蔷薇，嘴里哼着愉悦的歌声，行动轻巧。在他身后，一条庞大白蟒竟然跟着那曲调扭捏着身材，白蟒的头上还盘着一条一样扭腰甩头的小青蛇。更让人咂舌的是，白蟒尾巴勾着一条绳索，绳尾则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绳索穿过那人的肩胛骨，因为被拖行了几里路，一层皮几近都被蹭掉，鲜血淋淋，早看不清是甚么模样了。
十五看着莲绛，应了声，“好！”
“娘？”莲绛大惊，一把推开男童，大喊，“谁是你娘啊！别乱认！”
夜空中的明月，无端端多出一缕血红，像一双妖怪的眼睛，见证着林中的这个誓词。
莲绛满脸幸灾乐祸，“脑筋坏了呗！我只是让他活，可没说要包管质量！”说完，回身就走。
“这……”十五茫然地看着莲绛。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去玩吧……”
她这平生，另有甚么爱能够得、另有甚么所求？她行尸走肉般地活着，不过是因为一腔血仇。
哗啦！
这时，一双手俄然握住她的手，东风奥鹏的气味输入她体内，竟渐渐抚平了她狂乱的心境。她双眼再展开时，已规复安静，那种沉着和肃杀，如同一个历经修罗场的妖怪，无所害怕！
十五赤色的眼里，闪过一丝光，随即痛苦地闭上眼。那一瞬，她生硬的身材里，血液里的毒混着蚀骨的仇恨，如奔马在吼怒，似随时都要啃噬她的心志，让她崩溃成魔。
“世人皆知南疆蛊毒阴邪，这起死复生之术更是逆天之道，你可晓得，这代价是甚么？”莲绛降落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怒意，那目光更似利刃割着十五，“用你之命，换他余生！并且，你身后，灵魂生生世世都会遭到谩骂，背负血仇，长生得不到摆脱！你有生之日，得不到所爱，得不到所求！如许的怨毒谩骂，你也要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