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三生三世莲理枝（全集） > 第20章 情愫暗生(7)
两人就如许对视了半天，十五实在猜不透，只得又当真地说：“小的不会逃。”
“你……”莲绛眼眸一闪，瞪眼十五，“你给我这个干吗，我又不是小孩子！”
人声鼎沸，很多人穿戴厚厚的冬衣，戴着帽子和手套跑到大街上打起雪仗。一时候，除了烟花和爆仗，更多的是小孩子玩皮的玩耍声另有大人呵叱小孩的声音，这个场景，倒是莫名的温馨平和。
“十五手中的剑，恐怕就是当年的月光，虽表面浅显，但的确是玄铁所造。”
十五应了声，回身走向卖糖葫芦的摊儿。
“我明日要回回楼。”
“你说甚么？”他必然听错了，要不就是呈现了幻觉。
俄然想起，他们逃窜时，他将披风和红色外衫脱掉。十五上前一步试图挡住雪中刮来的风，“雪下得很大，要归去吗？”她的声音仍然冷酷，语速却比常日迟缓了很多，仿佛想表达一种暖和，又不知该如何说。
“部属无能，没有看出十五工夫出处。”明一垂首道。要晓得，方才秋夜一澈和阿谁叫十五的少年在比剑时，在场这么多人，几近没有人完整地将他们两个的招式看清！秋夜一澈快如闪电，那少年灵动如游龙。到最后，漫天剑雨中，就只见剑空中月光和沥血剑相碰的光芒了。
“感谢。”十五微微一笑。
十五点头，没有说话，两人谁也没有步入堆栈，仍旧冷静地站在雪中。
“到了。”莲绛轻声说道，语气有一丝可惜。
“糖渍。”
莹赤手指摸到嘴边冰糖葫芦留下的红糖，莲绛顿时红了脸，然后说：“本宫不过是尝尝这糖葫芦会不会太酸，小鱼儿可不吃酸的。”
那是一串还染着白霜的糖葫芦！
“哟！”十五脸上浮起幽深莫测的笑，黑瞳闪闪，迎着莲绛的碧色双眸，“小的俄然发明一件事，比来我去那里，大人你就跟到那里！难不成，你还真喜好我了？”说完，背动手，大摇大摆地往前面走，留下莲绛一人立在远处。
“时候不早了。”这一次，十五的声音却难掩怠倦。
“嗯。”
身边的莲绛一个踉跄，几乎滑倒。十五从速将他扶住，对方却一把将她的手推开。
看着她冷酷的背影，冷点头笑了笑。唐三娘说得没错，和十五谈天那的确比登天还难，能让她主动说上三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莲绛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我没有见过雪。”
十五拿着那丝绢，竟有点舍不得擦掉。身边莲绛又是一阵骂骂咧咧，“又发楞，真想挖开你脑袋看看内里都装了些甚么……”
秋夜一澈负手站在后院中，他身前是几近坍塌的楼墙，而斜着的墙上，深浅如一的剑痕，似刀削，似斧锉。
“他的确是不喜好吃酸的，刚好，那边也卖完了。”十五摊开掌心，那锭金子原样未动。
“小的曾被人关在棺中八年，阔别了这情面油滑太久，实在有些不懂。”
而莲绛拿着糖葫芦将手背在前面，谨慎翼翼地走着，偶尔会侧头偷偷看十五一眼。明显脸和常日一样冷酷如水，可不知为何，恰好却感觉她那平平的表面看起来非常扎眼。
这，算不算是商定？！
“娘，爹爹！”小鱼儿欢畅的声音从堆栈内里传来，随即小小的身影象泥鳅一样扑在了十五怀里。
可今晚，她却陪他说了这么多话，还对他笑。那是真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