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栦道:“那他来找你了吗?”

苏陌叶料定,若没有苍何相阻,看沉晔的架式必然是反手便要将凤九重夺回,然苍何不愧一代名剑,一出场便将面前这位神官给镇住了。斯须沉寂中,听沉晔缓缓道出:“苍何?”苍何既已识出,又岂会识不出面前这位尊神真身为何?年青的神官沉默半晌,的确是可贵聪慧,抬眼再向帝君时,神采中含着三分莫测:“尊神到临此境,令沉晔不堪殊荣,然沉晔何德何能,竟能劳动尊神亲临其间,惦记臣下的一己私事?”

妙华镜中能传出诸人说话声时,正轮着蓝衫少年,少年面上一派风骚,含情目探向凤九:“早听闻青丘是块仙乡福地,一向想着游学这些光阴要去各处走一走,正巧前几日拜见白止帝君时,帝君提起殿下于山川之道甚熟,大后日正有一日旬假,不知殿下可有空陪我一同游一游青丘?”

妖风起,鬼云举,东华御风而行,落在王都阿兰若公主府的波心亭外。是时正见沉晔自亭中一张闲榻上抱起凤九,神官一双手刚扶上才子玉臂,便被钉畴昔的一柄长剑及时拦住,一个措手,仿佛睡熟了的凤九殿下,已稳稳躺在东华的怀中。苏陌叶慢吞吞从云头高低来,心中暗赞了声帝君好身法。

02.

绿衫少年一把将蓝衫少年撞开,一双丹凤眼亮闪闪地看向凤九:“游山玩水仅一日哪得够,听闻殿下厨艺了得,旬假那日不如同我一起去凡界吃酒,在凡界我有几个颇心仪的馆子,有些菜谱连天上都没有,想必殿下必然也有兴趣得很。”

凡人乃至寿而有终的灵物存亡,关乎三位神仙,一是北斗真君,二是南斗星君,第三便是幽冥司的冥主孤栦君。南斗注生,北斗注死,而幽冥司则掌理人身后的刑狱讼断,还管着一个循环台。孤栦君如他的名字般,行事也带一个孤字,长年幽在冥界,不爱同众仙来往,每年面谒天君的大朝会上,方能见到这位神君一回。苏陌叶印象中,常常相见,这位神君老是一副病容清显的模样。

凤九顶着少年的含情目道:“我……”

凤九闭目道:“你本日却不像你,如此话多。”缓了缓,又道,“你畴前说心伤这个东西,时候长了,天然就淡了,这话不对。”

谢孤栦道:“此事天上地下能够并无人晓得,北斗南斗估摸也未曾发觉,约莫因我掌着循环台,方才察知。”

东华坐定在石桌旁的闲榻上,将熟睡的凤九扶靠在本身胸前,单手搂着微微抬眼:“我的人,为甚么要让给你?”

帝君的目光凝在镜面上,略弯了弯嘴角。

但这个渊源,也不是不能接管。

谢孤栦道:“另有呢?他还为你做过甚么?”

风雷声动时,苏陌叶亦往窗外瞧了一瞧,口中正道“这雷声听着有些妖异”,一阵风过,见帝君已从房中急掠而去。他跟着帝君这么些光阴,还未曾见过帝君如此不安闲的时候,猎奇心起,将来得及迟疑,亦跟上了。

白衫少年将绿衫少年和蓝衫少年一同拦在身后,秋水眸中含着愁闷,向凤九道:“吃喝玩乐终归不是个端庄,听闻殿下神兵锻造一课同上古史一课均修得很有成就,不巧这两门却恰是我的弱项,不知旬假时殿下可有空助我将这两门课业补一补?”

妙华镜自帝君袖中重见天日,立在石桌之上。东华怀中仍搂着凤九,安闲抬手自空中拈来一副纸笔,描出阿兰若一幅小像,又在小像旁添了几笔字,投入镜中道:“她为何会作为一个影子而生,我也有些猎奇,一道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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