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觉脚下一空,便直直地坠了下去,只来得及喊了一句:“少卿——”
“少卿,别动,别出声。”我做了个手势,放缓了脚步,猫着腰,一点一点朝那灵光挪去。
我死皮赖脸的围着她不肯动,非要问个水落石出来。
眉开姐白了我一眼,不再废话,用心机起药材来。
时价隆冬,气候闷热,行了半日的我有些出汗,幸亏离佩兰越来越近,氛围中披发着阵阵香气,使我有点昏郁的脑筋复苏了起来,走着走着,俄然面前一亮,那片浅紫的背后模糊透出一道七彩的灵光。
“你呀,就别那么多废话了,医者仁心。他来求我,我自管我用药,今后的是今后的事。好了,别站在这里啰嗦,我去备药,你去把你新添的佩兰给我找返来,这里没有备用的。”
“哎呦,我的好姐姐,人家是来找你玩的,你如何净打法我去做夫役,如许的事还是让少卿去办吧,我在这里和你谈天多好啊。我啊,就想跟你八卦一下嘛,这个找你来求药的人是谁呀?”
我一边嘟囔一边逃出了药房,眉开姐姐这几年真是变了,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母后,真是好没意义。
“白豆蔻仁、缩砂仁、葛花、干姜、神曲、泽泻、白术,橘皮去白,猪苓去皮,白茯苓、人参去芦,木香、青皮去瓤……嗯,眉开姐姐,依我看,你这葛花解酲汤虽好,可如果要治那人的健忘症,还得再添几味。喏,石菖蒲、郁金、佩兰这三样,你看如何?“
“苏苏,你看,阿谁是不是?”少卿手指火线,问道。
“苏苏,这几年不见,你是越来越不懂礼数了。尊者和帝君都是长辈,怎好随便编派!此次求药的虽是尊者,可要治病的倒是那位帝君。何况,尊者之前有恩于我族,他白叟家既有事调派,我赢鱼一族必然竭尽尽力,誓死相报。至于,你听来的断袖之说,我向你包管,他们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