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好笑,道:“你瞧我这浑身的刺儿,等闲谁敢碰我?就是山猫野狐真来了,也得远远地绕着我走。”
“哦,本来如此。”我道:“那,要磨练甚么内容呢?”
一大早醒来时,我被吓了一跳,因为少年裴觞正坐在桌前,直直地盯着我,眼睛里充满血丝,黑眼圈非常较着。
她见了裴觞,起首打号召道:“傻师弟,你如何出来了?是要给哪位师伯送药草吗?”
裴觞笑了笑,淡淡道:“是感觉脑筋比畴前复苏了。”
裴觞看了看花盆,犹踌躇豫隧道:“我必然会好好养着你,将你照顾好。”
他怔怔地望着我,待我说完后,欢畅地叫道:“花灵姐姐,你又出来啦!”
我无语道:“你都已经不傻了,为甚么还要固执于我开不着花这个事呢?”
我放下气势,道:“我方才说的话,你、你闻声了没有?”
我强忍火气,尽量暖和隧道:“好!既然你说要好好养着我,那你给我听好了。第一,每三日浇一回水,三日,三日闻声没!”
我道:“你要如何酬谢我?”
“郝师姐”道:“真是如此?那,你去藏经阁借书的事也是究竟了?”
他呆呆地当真听完,恭恭敬敬又对我施礼道:“是,我听姐姐的。”
“……”他不提我倒忘了,我非常严厉地冲他道:“第四,不准再跟我说这句话!”
“嗯。”裴觞点头。
“……”这是甚么鬼事理!看来这裴觞固然变聪明了,但这一根筋的弊端倒是天生的啊!
公然没走几步,曾经见过一面的“郝师妹”便从竹林中转了出来。
裴觞放下花盆,先行了一礼,道了声“郝师姐”,方才解释道:“并不是去送药草,就是看本日气候好,想出来逛逛。”
我道:“甚么题目?”
早晨,他将我抱回竹屋以后,便盘膝于床,做出要练功的架式。
我悄悄听他说完,点点头,学着我师父的模样,故作老成道:“嗯,凡人平生不过百年,身后还要进入循环,受那无穷无尽的无常之苦。你能有这修道的志向,很不错,但,”
“内门?外门弟子还能够进内门吗?”
他看了看花盆,道:“是,裴觞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