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垂地,我有些发晕,面前发黑,脑袋里嗡嗡地想,甚么也听不到,只是生硬地反复着拔刺的行动……
我此次渐渐咀嚼,入口醇香,果然很有滋味。
我:“……”
我平生都不会有其他色彩!
他见我猜疑地望着他,笑道:“好吧,实在,我对你,有种一见仍旧的感受。”
我感受身上疼了一下,因而又拔了一根,又疼了一下,再拔一根,再疼一下……
大多数时候,裴兄只是悄悄地听着,偶尔会回我一两句,诸如“你很好”“别难过”之类。
这感受,倒像是裴兄来时的景象。
“不是。”我发觉到山谷的非常,皱眉道:“她们如何了?”
而裴觞,惯常倒是一身月白长衫,青色腰带,袖口边沿绣着浅绿色斑纹,非常的清俊风骚,给人的感受不似神仙,倒像是人间的俶傥公子。
但如何这么多呢?拔了半天赋拔了一半,如何就拔不完呢?
我道:“啊?还……还行。”
然后,我伸手,从我的原身上拔了一根刺下来。
他规复波澜不惊的清冷模样,淡淡隧道:“无事,都起来吧。”
他拔下瓶塞,送到我鼻子跟前,我闻了闻,感觉挺香,与山谷里统统的花香都不一样,并且那香气直入心脾,让我感觉非常舒爽,忍不住道:“好香,好舒畅。”
“哼,我倒是想,但我未修成实体,如何禁止?全部山谷就她修成了肉身,谁能禁止得了!”
酒神裴觞道:“如何,我不能来吗?”
花精们见我醒了,更加热烈地对我冷嘲热讽,大抵是我睡着时一个个都憋坏了。
……
“梅花精,你快禁止刺儿头,她真疯了!”桃花精叫道。
我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他笑道:“不想你竟是个贪酒的小酒鬼。不过本日没了,下次再给你带。”
他笑道:“这是忘忧酒,是汇集昆仑丘的忘忧草酿制而成,喝了能让人健忘忧愁。”
我再举杯与他一碰:“裴兄!”
我看向他的手,苗条洁白的手指上一粒鲜红的血珠滚落。
“裴兄,我真的很丢脸吗?”
他哭笑不得,拿过扇子顺手一抹,那扇面光芒一闪,画上多了个事物。
“你晓得白菡神君的本体是甚么花吗?”
我怔了怔,看着来人道:“酒神大人?你如何来了?”
“白菡……裴兄,你和白菡神君熟吗?”
我:“……好吧,过阵子你再来,我该当就能喝了。”
“小小花精,竟敢伤害花神大人!”跟从他来的此中一名花仙使者冲我喝道,喝完以后,同其他花仙使者一同跪在他面前,盯着他的手,严峻隧道:“神君,您没事吧!”
我道:“闻起来香,不知味道如何。”
而后,我不再热中修炼,但又没甚么事可做,只好缩进土里,整日整日地睡觉。
如此俶傥风骚又随和的神仙会分歧群?
他怔了怔,道:“当然。既是朋友,你也不要总神君大人的叫我,叫我裴觞就好。”
他向我伸脱手来,那一刻,我脑筋发热,大抵是巴望地太久了,我不由自主地向他靠畴昔……
相处久了,我在裴兄面前更加天然。喝酒喝到兴头时,便会僵着舌头,口齿不清地向他透露一些苦衷。
我听不到,甚么也听不到。
今后,酒神裴觞隔三差五地下凡,我隔三差五地喝酒,花精们隔三差五地被强迫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