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够?”贺玉菡急了,“他不在永宁宫,也没去颐延宫,不在这天寿宫又会在那里?”
“皇后娘娘……”那宫女被贺玉菡逼得都快哭了。
“无事。”她摇了点头,手悄悄抚摩本身的腹部。
贺玉菡一愣:“他去了钟灵宫?”
面对贺玉菡的诘责,宫女有些无法:“这,这奴婢也不知陛下在那边。”。
“皇后娘娘,陛下不在天寿宫。”那宫女答复道。
但是,她在颐延宫一向等,一向等,刘郢却始终没有呈现。待到日暮西山之时,她终究等不下去了。
“不是,皇后娘娘,陛下真不在天寿宫。”那宫女说道。
“去颐延宫。”蒋松说道。
她吸了吸气,然后转过脸,对着蒋松问道:“刘郢现在在那里?”
听了邓乐菱的话,贺玉菡的心一下便缩成了一团。邓乐菱的话固然很刺耳,却字字戳中关键。
贺玉菡抬开端来,只见邓乐菱从天寿宫里走出来,面上带着幸灾乐祸的浅笑。
马车到了皇城外,停了下来。
“那便让我进宫去看看!”说着贺玉菡就要硬闯天寿宫。。
“去了前庭,也不过就是给我安个后宫干政的罪名吗?”贺玉菡冷冷一笑,“刘郢他都要杀我贺家满门,连我才四岁的侄儿也不放过,我还怕这个被人安上这个罪名吗?”正在这时,她的腹部又被孩子踢了一下,模糊作痛。她低呼一声,下认识地弯着腰,手不由自主地捂着腹部,眉头微微皱起。
蒋松瞥见她面上似有痛苦之色,心中一惊,从速劝道:“皇后娘娘才从灵屏山返来,想必也累了,还是先回宫安息安息吧,待陛下忙空了,会来颐延宫见娘娘的。如果娘娘劳累悲伤之下,腹中的孩儿出了甚么事,陛下是以发怒,甚么话都听不进的。娘娘,如果想救贺家之人,还得三思而后行呀!”
贺玉菡见太后不肯让本身出来,内心焦心非常,从速对传话的宫女说道:“太后若不见我,我也不强求,我只想见陛下。”
“哎呀!”她忍不住捂住肚子叫出声来。
明日中午三刻,贺家就要被满门处斩,她不能再傻等下去了。
贺玉菡坐在马车上,想到父兄惨死的模样,肉痛至极。许是她的悲伤,影响了腹中的孩子,让他感觉不舒畅,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贺玉菡,你们母子俩真的无路可走了吗?
如果本身皇后之位被废,他就是庶子了。一个流着叛臣之血、得不到父亲宠嬖的庶子,要在这皇宫的保存下去,她想像获得,那会有多艰巨?就算幸运活下去,他的平生都只能在猜忌和烦闷中度过。
这孩子出世的时候,如果本身还是皇后,他便是嫡子,不出不测,应当会被立为太子的。可邓家,上官家,他们会答应他当太子吗?就是刘郢也不会同意的吗?到时,他不是被人害死,便是被父亲贬。
孩子,你父亲杀了你外祖父和你母舅,你让娘亲今后如何面对你,如何面对你父亲?想到这里,她不由泪如雨下。
以是,本身如果生了儿子,等着他们母子的,不是被人害死,便是过着生不如死的糊口。
这个孩子,是她救本身家人独一的但愿了。只盼刘郢能看到这孩子的份上,部下包涵。
“是。”蒋松哈腰行了一礼,说道,“那小人先将皇后娘娘送回颐延殿,便去处陛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