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九卿走到他面前,将我放下来,小九大才一脸吃惊的昂首:“哇!君父!母后!你们返来啦!”
这时小九大俄然开端哇哇大哭,听到他的哭声后我猛地回神,一昂首就看到正不知所措的坐在石凳上的小九大,三魂七魄顷刻间回归了。
“去找未艾!快去找未艾!”我抱着大魔头朝着凤栖殿内近乎吓傻了的侍女们大声尖叫,随后便是一阵混乱,凤栖殿掌事女官着仓猝慌的去找未艾。
面前划过的画面固然只要这一刹,可足以使我冒出一身盗汗,这不是我在东夷山川底的幻景么?
我怔了一下,下认识的点头:“恩,是我,我是殿儿。”
就在这时,未艾终究赶了过来,离殃也跟着过来了。
九卿他如何了?刚才在仙界的时候还好好的,难不成是他受了伤但是我没看到?
到底是因为甚么他才会中情蛊?每次情蛊发作时都像是刚才那样痛苦么?这几百年他到底是如何忍耐的?
我总感觉这句话就像是一座阻绝滔天大水的堤坝上的一条小裂缝,足以使堤坝松动不再无坚不摧,但也不至于让大水决堤。
到底是多短长的情蛊,连未艾都解不了?九卿另有救么?
以后他再次用手谨慎翼翼的抚上了我的脸颊,和顺的指尖从眉梢滑落至眼角,再至脸颊、鼻尖,嘴唇,而后他嗓音沙哑的开口,满含等候与伤痛:“殿儿,你终究肯回家了。”
然后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抱着纤细但愿看着未艾问道:“情蛊能解么?”
流浪多年才找到了归属的我,不想再流浪了。
九卿像是在忍耐庞大的痛苦,可即便如许他还是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不管如何也不罢休,或许因疼痛,他抱着我的手臂还在不自发的颤抖,力量也在禁止不住的收缩,像是要把我深深的嵌在他的怀里,恐怕一放手我就不见了。
九卿抱着我缓慢的赶回了魔宫,一入凤栖殿看到小九大后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个魔头,到底如何了?
未艾沉默着盯着我看,很久火线才启唇,缓缓说道:“用你的心头血。”
九卿的神采刹时僵了,不成思议的望着我,而后他俄然抱住了我,将我抱得紧紧地,近乎低声下气的要求:“分袂开我了,再也分袂开我了,我晓得错了,你如何罚我都行,就是别再分开我。”
……
孰知下一瞬九卿浑身的力量像是被刹时抽暇了一样,身子一歪狠狠地砸到了我的身上,我毫无防备,一个没站稳抱着他就跌倒了地上。
是不是和魔界中心立着的那座塔有关?是不是和宿世的九卿有关?
我听他说的仿佛是:“我受不起,万世情劫之苦我受不起……”
九卿还是要走,像是要当即逃出我的视野一样,我偏是不让他走,死死地抱着他的腰:“魔头你明天不把话说清就别想走!”
未艾看着我点了点头。
未艾点头,坐在石凳上叹了口气:“如果每天定时吃药,每月的月朔十五才会发作的,可明天君上竟然忘了。”
估计是因为乐融的婚宴圈套,九卿一时情急之下急着去救神殿才会忘了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