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横得要死的阿丹,现在却在一个男人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纳薇暗忖,天下万物,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明天的事,感谢你。”
天蒙蒙亮,两个女人相互搀扶着回家。
纳薇担忧隧道,“一口气喝了20杯,你会不会酒精中毒啊?”
头皮快被扯裂了,纳薇痛叫一声,被迫昂首,暗淡的灯光下,只见对方有一双绿眼。他背着光,脸部线条不是很了了,模糊可见他脸上闪现出不太开朗的神采。
阿丹嘲笑,将烟吐她脸上。
大人将目光转向阿丹,伸手勾住她,在她屁股上用力掐了把,半真半假隧道,“想你的那阵风。”
阿丹忙点头。
长相这东西,是爹妈给的,老天厚爱,恋慕也没用。纳薇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也是华裔混血,以是她长得和本地人不一样。遵循亚洲人的审美妙,她确切有一些表面上风。
不想和她起抵触,纳薇驯良地笑了笑,从她身边借过。
“拿了这么多小费,还说混得不好。”
身为头牌,大抵都会有所谓的危急感,以是每个新来的,都会被警告清算。
一阵折腾,把胃里的残渣都吐了个洁净,才消停。
“混得不错啊?”阿丹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这张小面庞,真是会勾人。”
阿丹仿佛和这位大人很熟谙,投怀送抱的,一副小鸟依人状,前后判若两人,的确奇异。
钱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如同秋后落叶般飘零,纳薇看着钱,愣了好一会儿。脑中俄然呈现一幕,机车男转头,连头盔都没脱,顺手撒了一把钱给她……
冷不防,她伸手推了阿丹一把,拉开门,回身就跑。
“你懂甚么?芳华这么长久,不卖个好代价,如何行?”瓦娜拍开她的手,回身睡了。
“是吗?”大人似笑非笑。
大人?纳薇一怔。
瓦娜挥挥手,“谢甚么谢,你是我mm,就我一个背景,我不帮你谁帮你。”
瓦娜说,像他们这类夜场算是好的了,老板头上有人罩着,运营稳定,包管她们的安然,还供应留宿。固然没底薪,但胜在客源多,就连办事生这类,也能捞几个小费,发不了财却也饿不死。至于出不出台,卖不卖,那美满是本身的决定。比起内里的流莺,那是幸运多了。
纳薇晓得本身说不过她,能够也打不过她,但手里这钱,起码有大几千,都是别人的卖肉钱,赔不起。因而,脑筋一转,她想到了一个下下策。那就是脚底抹油。
“不敢不敢。”纳薇初来乍到,记得瓦娜和她说过的话,不敢硬碰,软下语气,“这不是我的,是别人的,临时放在我这。”
瓦娜嘴巴一张,扶着墙角大吐特吐起来,那股酸味刺激着纳薇的大脑神经,一个没忍住,也吐了出来。
瓦娜板动手指数,道,“五十万,还是六十万?不记得了。”
阿丹没想到她还会抵挡,被推了个趔趄,顿时心中肝火燃烧,追了出去。
纳薇咋舌,“这么多?钱呢?”
阿丹抽完烟,将烟头扔地上,碾灭。她目光一转,扫过纳薇的大腿,丝袜里扣着几张纸币,一伸手,取了过来。
瓦娜傻傻地笑,“是啊,钱呢?”
阿丹被他掐的娇笑连连,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下,道,“你这个没知己的,这么多天没来,想死我了。”
纳薇内心叫苦,我一个办事生,不幸一天小费都没200,你一头牌何必难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