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搬了两次台球桌,一次搬到了客堂靠门的一角,最后一次搬回了原位。丁仪又两次将吵嘴球摆到洞前的位置,汪淼又两次将黑球击入洞内。这时两人都有些出汗了。
汪淼无法地笑笑,第三次将黑球击入洞内。
"我说,我们……"
"这意味着物理规律在时候和空间上不均匀。"
"她像一颗星星,老是那么悠远,照到我身上的光也老是冷的。"丁仪走到窗前看着夜空,像在寻觅那颗已逝去的星斗。
"这么近谁都能。"
"这就意味着宇宙普适的物理规律不存在,那物理学……也不存在了。"汪淼从窗外收回目光说。
"在实际物理这个范畴要想有所建立,需求一种宗教般的固执,这很轻易把人引向深渊。"
丁仪盯着汪淼,后者沉默好久才问:"这事真的产生了,是吗?"
"往下您应当能推论出来吧,阿谁将军都想出来了,他真是个聪明人。"
丁仪将手中的两杯酒都抬头灌下去,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台球桌,仿佛那是个妖怪,"是的,产生了。近年来,根本实际研讨的尝实考证前提垂垂成熟,有三个高贵的’台球桌’被造了出来,一个在北美,一个在欧洲,另有一个你当然晓得,在中国良湘,你们纳米中间从那边赚了很多钱。
"丁仪,你晓得,我现在也卷进这件事里了。以是,关于使杨冬做出这类挑选的启事,我很想晓得,我想你必然晓得一些。"汪淼笨拙地说道,试图袒护他真正的心迹。
"我和她很喜好打,因为这让我们想到了加快器中的粒子碰撞。"丁仪说着拿起吵嘴两个球,将黑球放到洞旁,将白球放到距黑球仅十厘米摆布的位置,问汪淼,"能把黑球打出来吗?"
"你现在对这令人难以置信的成果做出解释,用物理学说话。"
汪淼也沉默下来。很奇特,他现在就是想听一听她的声音,一年前阿谁落日西下的时候,她同他对视的那一刹时没有说话,他向来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
汪淼说:"丁仪,你晓得得明显比我多,就不能再流露一点吗?你真的信赖物理规律在时空上不均匀?"
"那好吧,打过台球吗?"丁仪走到了台球桌前。
"是,并且这类调查还是环球范围的,那他们也应当晓得,此中的两人与’科学鸿沟’没有任何来往,包含杨冬。"丁仪说出这个名字时显得很吃力。
"你们……"汪淼想晓得杨冬糊口中的统统,但又不知该如何问。
推开丁仪那套极新的三居室的房门,汪淼闻到了一股酒味,看到丁仪躺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他的双眼却望着天花板。汪淼四下打量了一下,看到房间还没如何装修,也没甚么家具和陈列,广大的客堂显得很空,最显眼的是客堂一角摆放的一张台球桌。
汪淼看着窗外深思着,内里都会的灯海一片光辉,夜空中的星星被淹没得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