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堂以后,来到书房,便将供词呈词与公孙策旁观。公孙策看毕,躬身说道:“据晚生看此供词,张致仁疑的不差。只是刘氏言语奸刁,必须看望明白,方能佩服妇人。”不料包公心中所思主意,公孙策一言道破,不觉欢乐,道:“似此如之何如?”公孙策正欲作进见之礼,赶紧立起家来,道:“待晚生改扮行装,暗里访查访查,如有机遇,再来禀复。”包公闻听,道:“如此说,有劳先生了。”叫包兴:“将先生盘川并要何物件,仓猝预备,不成误了。”包兴承诺,跟从公孙策来至书房,公孙策奉告明白,包兴赶紧办理去了。未几时,俱各齐备。本来一个小小药箱儿,一个招牌,另有道衣丝绦鞋袜等物。公孙策通身换了,背起药箱,赶紧从角门悄悄溜出,到七里村杏访。
包公自毕姻后,见李氏蜜斯幽闲贞静,身形端庄,诚不失大师闺范,满心欢乐。并且嫁妆中有一宝贝,名曰“古今盆”,上有阴阳二孔,可谓希世奇珍。包公却不介怀。过了三朝满月,张氏夫人别女回家,临行又将本身得用的一个小厮名唤李才,留下奉侍包公,与包兴同为内小厮亲信。
且说包兴奉了包公之命寄信回家,后又到隐逸村。这日包兴返来,叩见包公,呈上手札,言:“太老爷太夫人甚是安康,闻声老爷得了府尹,欢乐非常,赏了小人五十两银子。小人又见大老爷大夫人,欢乐自不必说,也赏了小人三十两银子。唯有大夫人给小人带了个薄薄儿承担,叮嘱小人好好保藏,到京时托付老爷。小人接在手中,固然有些分量,不知是何物件,唯恐路上磕碰。还是大夫人见小报酬难,方才申明此包内是一面古镜,原是老爷井中捡的。是以镜光芒生亮,大夫人挂在屋内。有一日,二夫人使唤的秋香走至大夫人门前滑了一跤,头已跌破,进屋内就在挂镜处一照。谁知血滴镜面,俄然云翳开豁。秋香大呼一声,转头跑在二夫人屋内,冷不防按住二夫人将右眼挖出;今后疯颠,至今锁禁,如同活鬼普通。二夫人死去两三番,现在延医调节,尚未病愈。小人见二老爷,他无精打采的,也赏了小人二两银子。”说着话,将承担呈上。包公也不开看,叮咛好好收讫。包兴又回道:“小人又见宁师老爷看了手札,非常欢乐,说叫老爷好好办事,尽忠报国,还教诲了小人好些好话。小人在家住了一天,即列隐逸村报喜投书。李大人大喜,满口答允,随后便送蜜斯前来就亲。赏了小人一个元宝、两匹尺头,并回书一封。”即将信呈上。包公接书看毕,本来是张氏夫人同着蜜斯,于月内便可来京。立即叮咛预备住处,仍然派人前去驱逐。便叫包兴临时安息,次日再筹议办丧事一节。
包公见她口似悬河,牙如利剑,说的有情有理,暗自思道:“此妇听她言语,必非仁慈。若与张致仁质对,我看他那诚朴诚恳形景,需求输与妇人吵嘴之下。须得查访实在景象,妇人方能伏输。”想罢,向刘氏说道:“如此说来,你竟是无端被人诬赖了。张致仁实在可爱。我自有事理,你且下去,三今后听传罢了。”刘氏叩首下去,似有得色。包公更觉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