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次日,北侠等四人别了公孙策与卢、韩二人,四人在路路程。恰好的蒋平肚泄起来,先前还可挣扎,到厥后连连泄了几次,感觉精力倦怠,身材劳乏。北侠道:“四弟既有贵恙,莫若找个寓所暂为安息,明日再做事理,有何不成呢。”蒋平道:“不要如此,你三位有要紧之事,如何因我一人担搁。小弟想起来了,有个去处颇可为集会之所。离洞庭湖不远,有个陈起望,庄上有郎舅二人,一人姓陆名彬,一人姓鲁名英,颇尚侠义。三位到了那边,只要提出小弟,他二人再无不扫榻相迎之理。我们就在那边相会罢。”说着,拧眉攒目,又要肚泄起来。北侠等三人见此风景,只得依从。蒋平又叫伴当随去,“沿途好生奉侍,不成怠慢。”伴当连连承诺,跟从去了。
展爷却从安闲容出了衙门,来到后墙,果见徐庆与伴当拉着马匹,在那边张望,上前见了。徐庆问道:“跟大哥的人呢?”展爷道:“我叫他随厥后,唯恐同业叫人犯疑。”徐庆道:“很好。小弟还忘了一事,大哥尽管同我的伴当渐渐前行,小弟去去就来。”说罢,回身去了。
徐庆去后,展爷又好笑,又悔怨。笑是笑他卤莽,悔是不该应他。事已如此,无可如何,只得叫过伴当来,将此事悄悄奉告他,叫他清算行李马匹。又取过笔砚来,写了两封字儿藏好,然后到按院那边看了一番,又同世人吃过了晚餐。看天已昏黑,便转回屋中,问伴当道:“行李马匹俱有了?”伴当道:“方才跟徐爷的伴当来了,说他家爷在衙门后甲等着呢,将爷的行李马匹也拢在一处了。”展爷点了点头,回击从怀中取出两个字柬来,道:“此柬是给公孙老爷的,此柬是给蒋四爷的。你在此屋等着,候初更以后再将此字送去,就交与跟爷们的从人,不必面递。交代明白,吃紧赶赴前去,我们在途中渐渐等你。这是怕他们追逐之意,免得徐三爷抱怨于我。”伴当一一承诺。
刚然进屋,见展爷方才睡醒,在那边擦脸。他也不管事之轻重,扑翻身跪倒,道:“嗳呀!展大哥呀!委曲煞小弟了,求你老帮扶帮扶呀!”说罢,痛哭。倒把展爷吓了一跳,赶紧拉起他道:“三弟,这是为何?有话起来讲。”徐庆更会撒泼,一面抽泣,一面说道:“大哥,你老若应了帮扶小弟,小弟方才起来;你老若不该,小弟就死在这里了!”展爷道:“是了,劣兄帮扶你就是了,三弟快些起来讲。”徐庆又磕了一个头,道:“大哥应了,再无忏悔。”方立起家来,拭去泪痕,坐下道:“小弟非为别事,求大哥同小弟到五峰岭逛逛。”展爷道:“端的为着何事?”徐庆便将卢方要盗白玉堂的骨殖,说了一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