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退了堂,来至书房,即打了摺底,叫公孙策誊清。公孙策刚然写完,包兴出去,手中另持一纸,向公孙策道:“老爷说咧,叫把这个誊清夹在摺内,明早跟着摺子一同具奏。”先生接过一看,不觉目瞪神痴,半晌方说道:“就照此样写么?”包兴道:“老爷亲身写的。叫先生誊清,焉有不还是写的理呢?”公孙策点头,说:“放下,我写就是了。”心中好不安闲。本来这个夹片是为陈州放粮,不该信誉椒房宠任之人,直说圣上用人不当,一味顶撞言语。公孙策焉有不担惊之理呢?写尽管写了,明日若递上去,恐怕是去官表一道。老是我公孙策时运不顺,恰好遇的都是这些事,只好明日听信儿再为筹算罢。
且说包公自奏明御刑以后,便叮咛公孙策督工监造,务要严肃赫耀,更要纯厚健壮。便派王、马、张、赵四懦夫奉侍御刑:王朝掌刀,马汉卷席捆人,张龙、赵虎抬人入铡。公孙策每日除监造以外,便与四懦夫奉侍御刑,操演端方,定了章程礼法,不成混乱。
这句话把个公孙策打了个闷葫芦,回至本身屋内,千思万想,蓦地觉悟,说:“是了!这是逐客之法,欲要不消我,又赖不过了然的情面,故用如许困难目。我何不如此如此厮混一番,一来显显我胸中的抱负,二来也看看包公胆量。摆布是拆伙罢咧!”因而研墨蘸笔,先度量了尺寸,注写明白。后又写了做法,并分上、中、下三品,龙、虎、狗的式样。他用笔划成三把铡刀,用心的以“札”字做“铡”字,看包私有何话说。画毕,来至书房。包兴回了然包公,请进。公孙策将画单呈上,觉得包公必定大怒,相互一拱手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