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那边有人喊了一声:“让开!俺来也!”手中木棍低垂,就照军官劈面打来。军官见来失势猛,将身往中间一跨。不想严奇方才的站起,恰好的太岁头就受了此棍,吧的一声,打了个脑浆进裂。众恶奴发了一声喊道:“了不得了!公子被军汉打死了!快拿呀,快拿呀!”早有保甲处所并本县官役,一齐将军官围住。只听那军官道:“众位不必脱手,俺随他们到县就是了。”世人齐说道:“好朋友,好朋友!敢作敢当,这才是男人呢!”
摆布伴当献茶已毕。还是卢方先提起花神庙之事。王、马二人道:“我等俱在相爷台前回明,小弟二人便是证见。凡事有理,断不能难为我兄。”只见公孙先生和展爷,相互告不对陪,出了公所,往书房去了。
展爷一掀帘子,出去道:“小弟打量是谁?本来是卢方兄到了。久违呀,久违!”说着,王、马二人出去。展爷给引见,道:“二位贤弟不认得么?此位便是陷空岛卢家庄,号称钻天鼠名卢方的卢大员外。二位贤弟快来见礼。”王、马缓慢上前。展爷又向卢方道:“卢兄,这便是开封府四义士当中的王朝、马汉两位老弟。”三小我相互执手作揖。卢方到了此时,也不能说我是张大,不是姓卢的。人家连故乡住处俱各申明,还坦白甚么呢?卢方反倒问展爷道:“足下何人?为何晓得卢方的贱名。”展爷道:“小弟名唤展昭。曾在茉花村芦花荡为邓彪之事,小弟见过尊兄,整天渴望至甚,不想本日幸会。”卢方听了,方才晓得便是号御猫的南侠。他见展爷品德气度驯良之甚,毫无骄傲之意,便想起五弟肆意胡为,满是自寻忧?,不觉悄悄感慨,面上却陪着笑,道:“本来是展老爷。就是这二位老爷,方才在庙上多承看重看顾,我卢方感之不尽。”三人听了,不觉哈哈大笑,道:“卢兄太外道了,何得以老爷相呼?显见得我等不堪为弟了。”卢方道:“三位老爷太言重了。一来三位现居皇家保护之职,二来卢方刻下乃性命重犯,何敢以弟兄相称?岂不是太不知自量了么?”展爷道:“卢兄过于能言了。”王、马二人道:“此处不是发言的地点,请卢兄到前面一叙。”卢方道:“犯人尚未鞠问,如何敢蒙如此宠遇?断难从命。”展爷道:“卢兄放心,全在小弟等身上。请到前面,另有世人等着要与老兄会晤。”卢方不能推让,只得跟着三人来到前面公厅,早见张、赵、公孙三位随降阶而迎。展爷便一一引见,欢若平牛。
忽见那边走过两小我来,道:“众位,事要公允。方才原是他用棍打人,误打在公子头上。莫非他不跟着赴县么?理应一同解县才是。”世人闻听,道:“讲得有理。”就要拿那使棍之人。那人将眼一瞪,道:“俺史丹不是好惹的!你们谁敢前来!”世人吓的今后发展。只见两小我当中有一人道:“你慢说是史丹,就是屎蛋,也要推你一推。”说时迟,当时快,顺手一掠,将那棍也就逼住。拢过来往怀里一带,又向外一推,真成了屎蛋咧,咕哩咕噜滚在一边。那人上前按住,对保甲道:“将他锁了。”你道这二人是谁?本来是王朝、马汉。
王、马二人先到了开封府,见了展爷、公孙先生,便将此事申明。公孙策尚未开言,展爷忙问道:“这军官是何形色?”王、马二人将脸盘儿身量儿说了一番。展爷听了大喜,道:“如此说来,别是他罢?”对着公孙先生伸出大指。公孙策道:“既如此,少时此案解来,先在外班房等待,悄悄叫展兄看看。若要不是那人,也就罢了;倘如果那人冒名,展兄无妨直呼其名,使他不好改口。”世人听了,俱各称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