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见蒋平骨瘦如柴,形如病夫,便问:“此是何人?”卢方一一回禀包公,方知就是善拍浮的蒋泽长,忙命摆布看座,连展爷与公孙策俱各坐厂。包公便将马汉中了毒药弩箭、昏倒不醒的话,说了一回。依卢方就要归去处韩彰取药,蒋平拦道:“大哥若取药,唯恐二哥当着五弟总不肯给的;莫若小弟使个战略将药诓来,再将二哥激起走了,剩了五弟一人,孤掌难鸣,也就好擒了。”卢方传闻,便问计将安出。蒋平附耳道:“如此如此,二哥焉有不走之理。”卢方听了,道:“这一来,你二哥与我岂不又分离了么?”蒋平道:“目下固然别离,今后天然团聚。现在内里已交五鼓,事不宜迟,且自取药要紧。”赶紧向展爷要了纸笔墨砚,提笔一挥而就,折叠了叫卢方打上花押,便回明包公,仍从房上归去,又近又快。包公应允。蒋平出了书房,将身一纵,上房越脊,顿时不见。世人无不称羡。
卢方又到下处,叫伴当将行李搬来。今后开封府又添了陷空岛的三义帮扶着访查此事,却分为两班:白日倒是王、马、张、赵细细缉访,夜晚倒是南侠同着三义悄悄搜索。
正自思忖,忽见顺着枝干下来一人,倒是蒋四爷,说道:“五弟胡涂了,如何大哥也背晦了呢?”卢方见了蒋平,不觉滴下泪来,道:“四弟,你看刚才五弟是何言语?叫劣兄有何脸孔生于六合之间?”蒋平道:“五弟此时一味的心高气傲,难以治服。不然,小弟如何肯随和他呢?必要另设别法,佩服于他便了。”卢方道:“此时你我往何方去好呢?”蒋平道:“赶着上开封府。就算大哥方才闻声我比及了,故此吃紧前来赔罪,再者也探听探听三哥的下落。”卢方听了,只得接丝绦将腰束好,一同竟奔开封府而来。
只这一句,又把个卢方噎的冷静无言,站起家来出了文光楼,跃身下去,便在前面大墙以外走来走去,暗道:“我卢方交结了四个兄弟,不想为此事,五弟竟如此与我翻脸。他还把我这长兄放在内心么?”又转想包公相待的那一番交谊,本身对世人说的话,更觉心中难受,左思右想,心乱如麻。一时候浊气上攻,本身把脚一跺,道:“嗳!莫若死了,由着五弟闹去,也免得我提心吊胆。”想罢,一昂首,只见那边从墙上斜插一枝杈丫,甚是老干,本身悄悄点头,道:“不想我卢方竟自成果在此地了!”说罢,从腰间解下丝绦往上一扔,搭在树上,将两端比齐。刚要解扣,只见这丝绦哧、哧、哧本身跑到树上去了。卢方怪道:“怪事!如何丝绦也会活了呢?”
未知赵庆如何答对,下回分化。
这时蒋平诓了药,回转开封府,已有五鼓之半,赶紧将药研好,一半敷伤口,一半灌将下去。未几时,马汉回转过来,吐了很多毒水,心下方觉明白。大师也就放心。略略安息,天已大亮。到了次日晚间,蒋平又悄悄到文光楼,谁知玉堂却不在彼,不知投何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