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阁内有两个凶僧,旁列四五个妇女,正在喝酒作乐,又听得说:“云堂小院阿谁举子,比及半夜时分再去动手不迟。”展爷闻听,暗道:“我何不先救好人,后杀凶僧,还怕他飞上天去不成。”是以来到云堂小院,用巨阙宝剑削去了吊铁环,出去看时,不料就是包公。展爷上前拉住包公,携了包兴道:“尊兄随我来。”出了小院,从中间角门来至后墙,打百宝囊中取出快意索来,系在包公腰间,本身提了绳头,飞身一跃上了墙头,骑马势蹲住,将手悄悄一提,便将包公提在墙上,悄悄附耳说道:“尊兄下去时,便将绳索解开,待我再救尊管。”说罢,向下一放。包公两脚落地,仓猝解开绳索,展爷提将上去,又将包兴救出,向外低声道:“你主仆二人就此逃脱去罢。”只见身形一晃,就不见了。
看看气候已有将午,包兴悄悄筹算:“真是,我那里有娘舅?已到镇上,且同公子用饭,先从我身上卖起。混一时是一时,只不叫相公愁烦便了。”一时来到镇上,只见火食稠密,铺户庞大。包兴不找那南北碗菜应时小卖的大馆,单找那家常便饭的二荤铺,说:“相公,咱爷儿俩在此用饭罢。”包公却分不出哪是贵贱,只不过用饭罢了。